何鼻头也在这一刻酸了起来。
父亲要做的事很大,很大,而在他面前也有太多的事要去做。
何时才能真正的歇下来,一家人坐在那个记忆中的火炕上,父亲缠着羽箭,母亲绣着鞋垫儿,而他,抱着话本儿。
直至远方身影消失不见,戍声才缓缓躺在了草地上。抱着那个简易的核桃车,渐渐闭上了眼睛。很久过后,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睡着,只是眼角处多出了两道泪痕。
次日幕时,龙荒左军两万余带甲之骑已然准备就绪。
他们,又要再一次的转战于雷州各地,再一次面对那一个接一个的修罗场,一张又一张不同的,极尽扭曲的面孔。
没有人想打仗,尤其是他们,如果可能,他们宁愿永生永世都没有战争。可没有那个如果,他们必须要拿起刀,披上甲,去给身后的亲人,给后世子孙打下一个盛世,真正的盛世。
在那一阵阵无比悠扬且沉闷的号角声中,龙荒两万余骑纷纷抖动缰绳,铁蹄声由慢到快,直至彻底狂奔起来,向着没有前方的前方,狂奔。
行军路上,龙荒左军前列
“声子!咱不是要将那几个重镇当饵么,怎么还去那四方城啊!”王胖子迎风大喊。
“抬头看!”狂奔之际,戍声放声喊道。
“看啥??”
“咱的大纛,也他娘是饵!”
“许戍声,你大爷!”反应过来的王胖子顿时气急,这玩着玩着还给自己玩儿里头了。娘的,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