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主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脸上嫌弃的表情毫不掩饰,甚至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年纪轻轻,好像懂得比窑子里的女人还多。”
她的技术就是跟窑子里的头头学的,她因为心虚而恼羞成怒,气得不理他,可他一晚上都没哄过她一句。
都说年纪大的男人懂得疼女人,林裕民比路远大了十来年,疼爱媳妇却被路远甩了十几条街。
要是路远的媳妇是其他人就算了,偏偏是她的死对头苏瑶。
她越想越生气,明明是她重生了,理应躺赢的人是她,可苏瑶却因为她抢了林裕民,直接改命了。
要是没了男人的疼爱,那至少也得有钱,否则她就重生了个寂寞。
只是她现在手里已经没钱“东山再起”,唯一能依靠的就只剩下林裕民。
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他如今这样估计是腻了她的招式,看来她得再去找老鸨,让她再教自己一些更厉害的技术。
苏瑶不知道自己足不出户就已经把程月气了个半死,她此刻刚吃完饭洗完澡,正在整理今天从县城买回来的东西。
今天下午忙,她没来得及收拾,而这些大多数是她要用的东西,所以不用路远帮她。
她正把今天给赵春香买的雪花膏和麦乳精放到小房间的梳妆台上,路远就进来了,问:“你大姨妈走了?”
这狗男人真是跟狗一样“灵敏”,肯定是看到她今天换下来的月事布很干净,所以特意跑来问了。
“走了,不过刚走,让我缓缓,你还是再住一天小黑屋吧。”
“好吧。”路远不情不愿地说:“我明天要去接我妈,要是晚了,咱得在省城住一晚,等我回来,你得补回给我。”
“……”苏瑶一脸黑线,“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呢。”
“当然,其它事好说,这事不行。”
“……”苏瑶懒得跟他扯,想起自己不正常的月事周期,她便说:“你有认识一些老中医吗?我想调理一下身体。”
路远一听,立马说:“孩子的事情随缘,你不要有压力。”
苏瑶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淌过了一股热流。老实话,她挺感动的,八十年代的人还是非常重视子嗣的,但在怀孕这件事情上,他都是首先考虑她的感受。
“我不是有压力。”苏瑶认真说道:“我现在周期不准还经常伴有痛经,就算不生孩子,也得调理调理。咱现在不着急要孩子,但也要提前为将来做准备。等以后哪天突然想要了,我的身体还没准备好,到时候就真的有压力了。”
路远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只是他不怎么认识老中医,“我认识的基本都是外科医生,要不我找一两个相熟的问问,看有没有老中医介绍。”
苏瑶想了想,说:“还是暂时别了,我明天要去利群一趟,先问问林姐有认识的没有。”
“行,她门路多,说不定还真认识。”
次日,路远坐上第一班去县城的公交车,然后在县城汽车站坐汽车去省城。这倒腾来倒腾去,估计到达省城火车站得中午。
赵春香的火车预计傍晚到站,但她鲜少出远门,苏瑶和路远都不是很放心,所以早一些等,以防火车提前到站,她下车找不到人着急。
苏瑶吃过早饭也骑着自行车去利群,她去到的时候,工人已经在干活了,黎小英刚从林家拉了一车布料过来。
“瑶瑶,你来啦!”黎小英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