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陆清寒在青楼呆了三天,百金区的姑娘走了一大半,其中包括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的前三甲,最受徐州人民喜爱的歌姬前五十名,最具潜力舞姬前二十名等等。那些常年捧角的公子哥闹事儿就闹了两天,可把老鸨急坏了。今天终于忍不住了,抱着陆清寒的大腿嚎啕大哭:“我的爷哟,你这是想让老身死在您面前哟,姑娘们都跑了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哟,爷,您到底是哪个对家派来的凶煞啊”
老鸨的眼泪顺着脸上肥肉褶流下来,所经之处留下一排脂粉印,陆清寒还看到老鸨故意把鼻涕沾到她的裤子上,心生厌恶,一脚踢开:“花开花榭有规矩,我不为难你。叫你们能做主的人出来,否则...”陆清寒掏出一沓银票狠狠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明天爷就进千金了”
老鸨看到一沓银票眼冒金光,又听到后面这句吓得一屁股倒了下来。百金千金万金,一层比一层的姑娘美,也一层比一层贵,光是这些年的培养费和营销费,不计其数。拿了赎身费只是一时爽,但再培养这样水灵灵的姑娘至少也需要五到十年,这些钱够不够撑到新花魁诞生可说不准啊。说到底,做生意最重要的还是人。老鸨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能不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她再看看陆清寒淡定的神情和旁边两位一言不发的爷,心里又算了一笔账,这三天至少花了几万两黄金,都没见他们眉头皱一下,看来真有买下所有姑娘的实力,要是真让他们放走了万金区的姑娘们,赔钱事小,那些姑奶奶们指不定惹出什么祸端来。所以老鸨收起了假惺惺的哭声,对三位爷行了一礼,“诸位爷稍候片刻。”退了出去。
陆清寒又抓了一把瓜子,随意地说道:“两位,不如来猜一猜这徐州第一青楼的主人是何许人也。”卢初平摸了摸鼻子,说:“此人经营多年,却未流露半点蛛丝马迹,说明心细如发,我猜应该是个女人。”萧暮云点了点头,“而且是个美人。”这就勾起了陆清寒的好奇,她给萧暮云斟了一杯酒,追问缘由。萧暮云心情大好,侃侃而谈:“我观此处女子,除了容貌上乘之外,妆容和服饰也各具风格、绚烂多姿,说明管理者的品味极佳,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比拟的。”陆清寒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那胖胖老鸨回来了,只是此时的她收起了之前的浮夸,一本正经说道:“三位爷,主人有请。”
陆清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跟着老鸨走了出去。三人在老鸨的带领下,穿过有些落寞的厅堂,绕过雕刻着繁花的红檀楼梯,甚至路过了几个空中花园,待陆清寒马上就要不耐烦的时候,老鸨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她敲了敲门,什么话也没说,恭恭敬敬的退下了。陆清寒抬头一看,匾额写着“芦苇”两个字,会心一笑,想起某个臭美的妖精来。萧暮云没等里面回应,就直接推门而入。卢初平和陆清寒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房间与她预想的不一样,偌大一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从房梁坠下来的片片云纱轻轻飞舞。仔细看去,纱幔后摇曳着莹莹烛光,映出一坐一立两个人影。卢初平谦逊地施了一礼,缓缓说道:“打扰花榭主人清幽,我等并无恶意,只因您调教有方,上上下下无人破禁,只得用了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恳请您不计前嫌,告诉我们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消息。”
一片寂静。
萧暮云满脸不屑,语气不善:“我数到三。一、二...”
“修为都被人化了去,语气还是这么狂妄。”
陆清寒和卢初平心中一惊,是个男人!那人抬了下手,整个房间的灯火瞬间点燃,亮如白昼。然后站立的人影将帷幔缓缓拉开,露出主人真容来。那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也难掩曼妙腰肢,两道细长丹凤眼画着桃色颜值,两鬓更留出一缕秀发,更显妖娆,甚至比身边颇有姿色的婢女更有风情。
那人一眼看穿萧暮云修为全无,显然也不简单。但萧暮云全无惧色,朗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我知。”
“快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就不。”那人换了一个方向躺着,看都没看他一眼。
萧暮云眼藏杀机,向前走了一步,“我只有三步耐心。一!”男子似乎没有抬头,把玩着手上的琉璃戒指。“二!”萧暮云再向前一步,威压尽出。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盯着萧暮云,未发一言。
“三!”萧暮云再进一步。那男子突然拍座而起,从腰间抽出一道剑,直冲萧暮云而来。与此同时,卢初平也动了,一把剑横在萧暮云眼前,帮他挡住男子的全部攻击。萧暮云稳住泰山,两边用尽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