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新曲讲解完,陆清寒才有机会拉着她闲聊一番,“左子渊,可能有情况。”卢新曲脸色微红,“他有情况,跟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陆清寒安抚了她一下,“跟你没关系倒是说话别结巴啊。我们从三危山回来的时候,沐妃意外的送了我一个镯子,萧暮云,哦不,二皇子似乎对这东西有点疑虑,就让左子渊去查了。但是,就在前几日,沐妃又亲自将镯子还给了我。我怀疑,肯定是先找上了左子渊,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从他那里抢过来的。”
“你是说,左子渊被杀了?!”卢新曲惊叫一声,跳了起来。陆清寒慌忙捂住她的嘴巴,强硬的摁着她坐下来,“我可没这么说。况且,左子渊是青州世子,沐妃就算再得宠,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他啊。”新曲明显松了口气,“清寒姐姐,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吓死人了。”陆清寒揶揄道,“你这可不像没关系的样子哦。”卢新曲又羞又怒,吞吞吐吐,“他不是在三危山帮过我吗,我,我只是有恩必报而已。再说了,他和二皇子是一对儿,大家都看得出来。”新曲不提,陆清寒都快把这茬忘了,“果然,还是要想办法解除你俩的婚约,要不然你可就惨了。”
“什么惨了?”
陆清寒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生不出娃娃了。”新曲登时小脸爆红,“清寒姐姐,你可不要在这里待了,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了,走,跟我回家!”这气急败坏的可爱表情,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红鸾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陆清寒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对新曲说,“我一直在等你把我的武器拿过来。到徐州之后我就一直给大哥写信,但是他一封都没有回过,这让我非常不安,我决定立刻动身回家。反正卢伯伯我也已经拜见过了,你们家我就不去了。”
“啊,你这就要走?”新曲恋恋不舍,但她知道清寒姐姐一向看重家人,这个理由一出,她再挽留清寒姐姐可就有点不礼貌了啊。其实新曲过来接她,还有另一个意图,就是再给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机会。那日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虽说自己觉得他有些活该,但怎么能忍心看他一直消沉下去呢,如果清寒姐姐能到府里小住几天,保不准哥哥抓住机会,力挽狂澜了呢。
“对,明天就出发。”陆清寒目光有所躲闪。卢氏兄妹一直与自己亲近,自己对他们也是绝对的信任,如果自己开口,徐州归顺二皇子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这感情如果掺杂了爱情,可就麻烦了。在事情还没有挑明之前,自己先溜为敬。姐妹俩岔开话题,正聊着起劲儿,只听外面吵吵嚷嚷的,还没等红鸾出去查看,外面的人直接自报家门,“小姐,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卢新曲听出来人正是自家管家,赶紧放人进来,“到底怎么了?!”
管家约莫四五十年纪,胡须稀疏灰白,“小姐,你快点回家吧,王爷被、被人刺伤了,大出血!”不等管家说完,卢新曲起身就跑。陆清寒赶紧招呼着红鸾跟上她,别让她出事。自己拿上三危鞭,去了四更老人的房间。
“师父,卢伯伯受伤了,快跟我一起去...”陆清寒拉住四更老人就要往外走,却被一掌甩开,“你没看到这小伙子的情况吗,也不乐观啊。那医书你也看了好几天了,什么药材都认得,这一次啊,你自己试试看。”
陆清寒瞪大了眼睛,“要是看几天书就能治病救人,那你们这些医者也太不值钱了啊。得得得,给我一些神药总可以吧,我先应应急。”四更老人在怀里翻了翻,拿出一瓶药递给她,“要不是看徐州王还算是个好人,我才不给呢。拿去吧。”陆清寒不用查看,只闻了闻味道就知道是安宫丸。哼,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安宫丸量产!陆清寒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徐州王府,众人已经伺候卢伯伯躺下,只是那时不时渗出血来的伤口,触目惊心。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很难不让人怀疑人已经...新曲很明显是哭过,平兄站在床边,脸色凝重。“平兄,这是安宫丸,安全的。”她递了过去,卢初平仅仅是接了过来,淡淡地说,“刚刚已经给他服了一颗,总算命保住了。只是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可有凶手的线索?”陆清寒环视四周,向着平兄走近一步。卢初平缓过神来,拿出一支珠钗,“事发地点只有这个不是王府的东西。”陆清寒看着这珠钗,上面是栩栩如生的葡萄,越发觉得眼熟。不会吧。
“这个...是我的。”
卢初平瞳孔睁大,“你说什么?”
陆清寒又看了两眼,不会错,这正是萧暮云送给她的那支葡萄珠钗。奇怪,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明显的嫁祸,平兄不至于看不出来吧。“确实是我的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