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承认,有那么一秒,他被宋书年的直白惊到了。
虽然无奈,但还是想笑,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不回答宋书年的问题,而是别脸笑起来。
“笑什么啊?”宋书年满脸疑惑,“我讲了个笑话吗?”
“当然不是,”沈穆轻咳一声,“但一般,我们生意场上的成年人都不会这么直白。”
宋书年微一眯眼:“我跟你谈感情,你跟我讲生意?”
“不,”沈穆掐住宋书年的腰,直接把人端着抱起来,慢悠悠的往楼上走去,“我只是赞叹于你的直白。”
宋书年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双腿及时盘住沈穆的腰,闷闷的往他肩上一趴:“那你倒是回答我啊。”
沈穆步子停了停,低声应了。
宋书年还在趴着身哼唧:“说啊说啊。”
沈穆笑着一拍他屁股:“说完了。”
“什么啊?”宋书年一下子直起身,眼睛瞪得浑圆,“你说什么了?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沈穆抱着人进了卧室,把人往床上一丢,慢条斯理的解领带:“没听见就算了。”
“喂!”宋书年扑腾起来就往男人身上扑,气势汹汹的去扯解了一半的衣领,却被人反将一军,按住手腕猛地制回床上。
“没听见就算了,”沈穆在宋书年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做给你看。”
宋书年脸颊蓦地红了,手掌没什么力气的打在沈穆脸前,低声嘟囔:“老流氓。”
沈穆对各种称呼照单全收,甚至心情极好的伸出舌尖舔过宋书年的掌心,微一挑眉:“偷喝酒了?还撒了一手。”
宋书年眯眼一笑:“图拉尔最好的红酒,你的珍藏。”
沈穆手掌缓缓抚过身下人的腰腹,力道由轻变重,直揉捏的人闷哼出声才肯罢休。
“你应该叫我一起的,”他哑声道,“毕竟,今天值得庆祝,不是吗?”
宋书年已经没有多余力气讲话了,一手勾沈穆脖子,重重将人压下。
“闭嘴。”
...
周末,两人受邀出席凌河集团的商业酒会,说是商业交流性质,但来人基本就都是那几个熟客,毕竟凌河的背景摆在那,能受邀前来的亦都不是一般人。
宋书年顶着张社交微笑脸逛了小半圈,最后实在脸僵,暗戳戳去掐沈穆:“我站的好累。”
沈穆下意识扶了扶他的腰:“不舒服?”
腰倒没什么,主要是大腿痛,这几天沈穆这老流氓和撒欢似的日日勾着他折腾,大腿内侧的皮肉就没见好过。
宋书年咬着牙笑:“腿疼脸僵。”
沈穆忍笑:“你去小座那等会,我很快过去。”
宋书年应了声就准备开溜,没成想刚迈开步子,身边站位就切身插进来个人影。
是个年轻男人,身形清瘦,长了一张冷淡却精致的面孔,颇有点冷美人的味道。
“沈穆,好久不见。”
宋书年迈开的步子顿住了,转回身,再次打量了一下来人。
脑海里蓦地出现个人名。
“你好宋先生,”那人微一点头,“我是夏陈安。”
还真是,宋书年挑挑眉礼貌应了好,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瞥向沈穆。
“好久不见,”沈穆自然没错过宋书年的揶揄,心底莫名有点发毛,也不欲与来者多谈,“还有事,不——”
“沈穆,”夏陈安不放过他,“和我谈谈吧。”
宋书年就站在沈穆身边,但显然夏陈安并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刚刚的招呼也只是敷衍性社交:“我们之间应该说清楚。”
沈穆微微皱眉,目光扫到宋书年似笑非笑的表情,生平第一次觉到棘手是什么滋味。
“没什么可谈的,”沈穆沉声道,“我知道当初那些传言都是你一手安排,我不追究就已经是仁慈,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夏陈安抿抿唇,开口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当初明明……”
“沈穆,”宋书年没心情看前任找场的狗血剧情,他大腿痛的狠,站得颇为费力,把酒杯往桌边一搁就要走,“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找个地方歇会。”
话一落,沈穆的眉头皱的更深:“很不舒服吗?不然我们先走。”
宋书年摆手:“没事,你们慢慢谈,我先走——”
“你想往哪去?”沈穆一把扯住他,眉梢压紧,“你是不是、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