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算是说开,但沈穆当晚还是被赶去睡了客房。
沈总对此表示应该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惹媳妇生气掉泪确实该罚。
海城出行被暂时搁置,游轮俱乐部也暂时延期,宋书年给沈穆下了死命令,在对黄金号和黎丰海了解少于等于百分之五十之前,敢往海城飞一个他就连人带机给他轰下来。
除此之外,宋书年还联系了一下自家便宜哥哥,善用交际圈,让宋棋清帮忙留意海城的消息。
宋棋清自打看出来这两人是来真的之后,便也对便宜弟婿稍稍上了心,最近着重联系了一下黎诚远,巩固一番塑料友谊。
当然,和沈穆同流合污的某位路总宋书年也没忘记敲打一番,连线路然一告状,路帆回家就遭了殃,往日可爱的妹妹不仅张牙舞爪给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还没收了路帆最爱的ps5和任天堂。
路总可怜巴巴委委屈屈的给沈穆打电话告状,结果那边沈穆还趴在主卧门口力争回归权,根本没空理会他。
“年年……”沈穆拖着长腔喊人,特别可怜,“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真的不能让我回来睡吗?”
宋书年坐在床上犹如老僧入定充耳不闻。
“年年?”
宋书年打开投影仪,战狼英姿随着枪林弹雨的炮响给出了非常慷锵有力的回答:不能!!
沈穆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宋书年边看中国英雄,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好一会都不见沈穆再有声音,小宋嘴巴都快撅到天上去:“一点诚意都没有……”
这会再看电影就已经怎么看都不自在,宋书年半分钟换个姿势,最后没撑过三分钟啪的把电影一关,踩上拖鞋就要冲出去找沈穆要说法。
风风火火冲到楼下,就见沈穆站在厨房洗手池前,正开着水龙头冲手臂。
宋书年一愣:“你怎么了?”
沈穆神态自若的关上开关,擦擦手来抱他:“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烫了下,宝贝是不是饿了?我——”
“不许动!”
宋书年眼一瞪,喝住男人的动作,走上前去捞起沈穆的右手,小臂上两道寸长的红印子无比显眼。
“怎么烫这么厉害?”宋书年赶紧拉着人继续去冲水,自己去找烫伤膏,“这肯定得留印子。”
沈穆冲着水还不老实,伸长手臂想去够一边的烤箱开关,让宋书年一嗓子嚎住:“你干什么?!沾着水碰电器你嫌命长??”
沈穆悻悻的收回手,指了指:“到时间了,先关,不然烤过了。”
宋书年关掉烤箱,带着隔温手套抽出烤箱盘,看见里面卖相算不上好看的水果派一怔。
“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吃吗。”沈穆站在洗手池旁笑,“做了三个,今天晚上如果想吃可以当夜宵,明天早上当早餐复烤一下也很好吃。”
宋书年默了默,先把水果派收好,接着拎起药箱拽着沈穆上了楼。
经过客卧,沈穆目不斜视,脚步不停跟着继续往前走,宋书年也没说什么,默认了沈穆的小心思,带着人一齐回了卧室。
“下次要小心些。”宋书年把人按在床边,沾着烫伤膏小心翼翼给沈穆抹着,偶尔还轻轻吹一下,抬眼间,眼角眉梢都是关心和心疼,“疼不疼?”
沈穆没说话,只摇摇头,待上完药,他才伸手把宋书年扯到怀里,无比依恋的埋脸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年年真好。”
宋书年揉了揉他后脑勺:“早点休息吧。”
沈穆抬头瞧着他,这个角度看去,宋书年眼底所有情绪都无处遁形。于是沈穆问:“还生气吗年年?”
宋书年手指从他后脑勺一路摸到耳垂,最后掐着男人的下巴使劲晃了晃,像泄愤一样:“本来还有一点生气的,但你给我做了水果派,所以那一点也就不重要了。”
沈穆定定的同他对视,片刻,撑起身去吻他,边吻边呢喃着,不知是在说给谁听:“重要的,你的一切都重要。”
宋书年小声哼道:“就知道说好话哄我,”
“怎么是哄人呢。”沈穆轻轻笑着,“是真心实意。”
谁能不败给爱人的温柔呢,宋书年轻叹着,仰头和他接了个轻缓漫长的吻。
接后几天,沈穆都老实不少,和海城的项目对接也按部就班,对黎丰海三番两次抛来的邀请充耳不闻。
“你这么拖着敷衍真的可以?”沈氏大楼里,路帆拆着刚到的Switch边稀罕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