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岑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应一声“是”,下一刻就会被旁边的楚含锋毫不犹豫地拔剑捅穿心腹,他垂首抬掌悬空平放,以示意自己并无冒犯之心:“小医不敢,只是秋猎对身体要求甚大,枭相若不接受医治,恐不能全程参与,小医只是实话实说。”
“宋太医还真是医者仁心啊。”医者仁心那四个字被枭栩念得意味深长,连带着这句不知道算不算的夸赞都显得不大好听,他摆了摆手让楚含锋不必警惕,随后便把手腕大大方方地伸给了宋新岑,“那就麻烦宋太医了。”
“职责所在。”宋新岑收敛险些被这节白藕似的腕子晃走的心神,静思默默诊脉,然而愈是详探,他的神色就越糟,直到最后,这位年轻的医者近乎是被吓到似的拿开了诊脉的手指,冷汗从脸侧滴落,看向枭栩的眼神盛满了不可置信。
“宋太医,”宋新岑听见面前这个容貌极盛的男人用轻哄一般的语气对他说:“上了贼船,可就下不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