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沈棠梨惊讶的转身。
果然,在她身后。
无声的屹立着阿柒那高大的身影。
即便只是个侍卫,却仍然坚定得像一座山峰一样。
稳稳的站在她身后。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侯府造次!”
张碧萝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突然出现的男人。
质疑的目光来回扫过两人后,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拔高了声音大声嚷嚷,恨不得全侯府都能传遍。
“好你个沈棠梨,偷人都偷到侯府来了,惊绝他尸骨未寒,你就带了个野男人回来给死人戴绿帽!”
“还口口声声说愿意给惊绝守寡,我看你就是虚情假意。”
“来人,快来人,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给我抓起来。”
张碧萝的声音成功将府中巡逻的侍卫引到这边。
只是,那些人还没靠近,就被阿柒飞身一掌全部放倒。
“大夫人,急什么?这府中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说罢,阿柒将手上的令牌掷出,稳稳的插在张碧萝面前的地上。
“这是?!!”
徐若云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令牌。
谢惊绝的令牌!
可是,她认识不代表张碧萝也识货。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吓唬人,我管你这是什么令牌,脱下你的面具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永安侯府,就是皇上来了,也得按照这里的规矩来。”
“哦?是吗?”
阿柒冷笑出声,看张碧萝的表情宛如在看智障。
“出了什么事?”
这时,听闻动静的谢长安匆匆赶来。
甫一见到阿柒脸上的面具还有衣服上的纹路。甚至还没看清地上的令牌,他便露出跟徐若云同款惊讶的表情往后退。
“你是,二哥身边的影狼卫!”
“阿....”
“柒!”
阿柒淡淡吐出编号。
影狼卫,是谢惊绝生前一手训练出来的暗卫。
这其中,最得力的共有七人。
脸带狼面,不识样貌,以命追随。
这七人,每个人都有一门顶尖的专长。
而末的柒,最擅武!
“阿柒,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谢惊绝死后,影狼卫也跟着不知所踪,因此,谢长安一度以为没了主人的他们会立即解散,各奔东西。
“主子已逝,夫人便为继任之主。”
“如今主人在府中无端受辱,我等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阿柒挡在沈棠梨面前,声音低沉有力。
这时,谢长安也注意到了他身后的沈棠梨。
脸色异常惨白,衣衫与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通红的眼眶血丝遍布。
仿佛才跟人以命相搏过一般。
凄惨、倔强、楚楚可怜。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嫂嫂为何会这样?”
谢长安心脏抽紧,紧皱着眉。
“这......”
在儿子的质问之下,徐若云有些心虚的欲言又止。
“三弟,你别激动!我们没有恶意的,悦悦胎相不稳,道长说棠梨身上的玉佩能帮着保护胎儿平安。”
“谁知她不仅不愿意,还要死要活的!一点都不为惊绝的孩子考虑,以为我们要害了她似的!”
裴舒婉忍不住捏着手帕抽泣,好像刚刚这一闹,完全怪在沈棠梨不懂事。
“孩子?”
阿柒冷声上扬。
“是的,阿柒,这女子之前跟二哥有情,腹中已怀了他的骨肉。”
谢长安赶紧给他解释。
“因为这是二哥唯一的骨血了,所以大家难免紧张了些!”
“哦,是吗?”
阿柒扯扯嘴角。
很想说谢长安他们怕不是傻子吧,这也信!
犀利的目光仅仅扫了一眼江悦悦,便让她感觉头皮发麻,好像被全盘看穿了般。
“那,又是谁说要少夫人的玉佩保平安的?”
“是黄道长!”
裴舒婉指了指身边的老道士。
“没错,是老夫说的,老夫学道几十年,一言一行都是靠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