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沈棠梨还是篇白纸,什么都不懂。
“哦!”
她应着,脸上还是懵懂无知,清澈干净的眸眼水光未消,这让湘竹顿时有了罪恶感。
“稍等片刻啊,你要的人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湘竹找的人就来了,一个杏目圆脸的粉衣姑娘。
“小王公子,她叫如筝,据说是跟你要找的那人是同一时间进朱颜阁的!”
“你们是说江悦悦吗?”如筝坐在沈棠梨对面接过话头。
“你认识她?”
沈棠梨眼睛瞬间晶晶亮!
“认识,我们一个村出来的,都是因为家里穷被卖到了这里,当时进朱颜阁时还是姐妹好呢,发誓要苟富贵勿相忘。可谁知,她一攀上高枝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筝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高枝?”
沈棠梨接着问道。
“嗯,说是高门大户有权有势!江悦悦跟了他没多久就被赎了身带出去了。我还问过她那人什么来路,可江悦悦却什么都不说。”
“哼!她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她走那边,马车停在外面时我偷摸看了,上面好像有永安侯府的标志!”
如筝说的这些,好像奇妙的跟她最开始知道的信息重合。
“这些话,你可曾对旁人说过?”
“有,前几天也来了人这么问,我刚说是好像是永安侯府,那人就拿出十两银子,问我是不是小侯爷谢惊绝。”
“这小侯爷不是已经死了嘛,我想着钱不要白不要,就顺着回答了!”
原来,这就是锅落在谢惊绝头上的原因?
沈棠梨冷下脸,有些生气如筝人云亦云。
“小王公子,你先别生气,这里的姑娘讨生活不容易,十两银子对她们来说能做很多事情。”
湘竹帮如筝说起了好话。
“是啊,小公子,以色侍人是有年限的,如果能赶在容颜衰老前存下足够的傍身钱,那临老还不算凄惨。”
“妈妈平时看得紧,我们几乎存不下什么钱,就这十两,攒一个月都不定有!”
如筝重重的叹了口气。
“要不,就只能耗在这里枯老到死!”
“昨日有个色老头为难我,多亏湘竹姐姐帮忙我才能脱身,所以我才把知道的都跟你说了!”
“对不起,如筝姐姐,我不该生你气的!”
“只是江悦悦怀孕了,孩子的出现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影响到了我身边之人!”
意识到不对,沈棠梨当即道歉,并从荷包里掏出了十两银子。
“你是个好姐姐,以后定也会有个好结果的!”
十两银子,对沈棠梨那微薄的月银来说,是笔巨大的支出。
但是,跟眼前的如筝那沉重的命运相比,又算不得什么。
“这......”
如筝擦擦眼泪,没有伸手去接,偏头看着湘竹。
“拿着吧!我们小王公子是心善的!”
“谢谢!小王.....公子!”
如筝感激涕零的接过银子。
“哦对了,我还想起来了,江悦悦每次见那男人都藏着掖着,生怕我们知道。但有一天晚上,她睡着后没管住嘴说梦话,一直叫着二公子!”
二公子!
谢惊绝?!!!
沈棠梨惊讶的抬起头,跟湘竹对视。
湘竹顿了一下,语气平板不见风浪。
“难道不是所有排行老二的都叫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