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可能早在认出沈棠梨的那一刻,她就开始盘算了。
“你们两个,一个去当侍卫,一个当侍女,留在这边的人本来就不多,那我怎么办?”
云睢苦笑着再也云淡风轻不下去,两个人都撂挑子,那累的不就是他了?
“那我把方槐或者景渊叫回来帮你?”
“你确定是在帮我?”
云睢的笑容更苦了。
这两人,一个是跟蛮牛一样的暴力直男,一个是心眼子比他还多的阴险奸商。
“你不是国师吗?这么高的位置,多做点活儿又怎么了呢?”
湘竹起身坐到云睢身边,肉看可见的幸灾乐祸。
谢惊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天快亮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便由暗道离开,他走之后,湘竹也跟着离开,迫不及待的背影透着莫名愉悦。
诺大的厅堂只剩云睢一人。
他不禁想起了青州乱局平定当晚。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星相,无意多嘴了一句。
“主上,大概又要舔一门喜事了。”
谁知,话音刚落便收到了密报。
侯府要给他办喜事了,说是寻了个钟情于他的女子在葬礼上嫁给他守寡。
原本,这种滑稽之事,是完全够不到让谢惊绝些许侧目的。
毕竟从决定让谢惊绝的身份死掉开始,他会踏上另一条路。
可谁知,谢惊绝在听说那姑娘名字叫沈棠梨后。
竟是连身上的血迹都来不及清洗便策马赶了回去。
作为跟在谢惊绝身边最久的人,即是手下也是挚友,云睢知道,谢惊绝心中一直藏着一个执念。
执念就像是时常疯魔的野兽,让他拥有了比同龄人深沉百倍的心计。
曾经,云睢以为,执念落脚的地方是青州。
可是,直到他在即将成为只手遮天,一呼百应的青州之王时毅然转身。
他才知道。
谢惊绝想要的,或许从来都不是天下。
所以,这就是多嘴的报应吗?
开导了别人,劳苦了自己!
无语望天的国师大人深深叹了口气,浑身写满了打工人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