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戟隐身在角落里深深地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内心挣扎了一下,转身化成一缕硝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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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招生完后,都进行了风风火火的教演,卢旗的药峰也格外的忙碌,差点将某个人手臂上受的伤给忘却了。
那臭小子可能现在还没上药呢,留疤了,还怎么追回那色魔女。
看着已经率先完成制药任务的女子,开口:“何仪既然你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帮我送一瓶药去圻宁峰,给你的大师兄。”
在何仪即将离开时,卢旗再次叫住了她:“记得看着他上完药后再离开。”
那臭小子怕是自己都有药,就是偏偏不愿上,妄图以自虐...来减轻自己心中的痛苦吧。
圻宁峰主院。
白衣长袖下显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疤,片刻后,冷心冷清的男子握着一把小刀狠狠扎向了那伤疤。
他死死咬住了下唇,额间不断冒出冷汗,眼皮却是轻轻的阖上,露出一副享受表情。
我...我好想...好想...她......
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因思念带来的万蚁钻心的疼痛。
若是安萏在这里的话,定然知道他是最怕疼的。
随后,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响,吓得温禋手中的小刀掉在了地板上,发出“铛”的一声。
鲜血汩汩的往外冒着,他眉头紧皱,一把将挽在手臂上的袖袍扯下,挡住了那伤口。
“何事吵闹?”仙风道骨般的男子随着房门的打开,踏出了房门。
山门童子躬身回答:“这位新入门的弟子想要擅闯圻宁峰,我没有拦住。”
说完,头垂得更低了。
温禋瞧了一眼童子身后的少女,淡淡的开口:“无事,你先下去罢。”
童子退下后,温禋又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语气更加冷淡。
“擅闯圻宁峰,可有何事?”
这样的态度让涂仪跳动的心脏如坠冰窖,胸口处如同被堵住了一般。
尽管在仙界时他也是如此清冷,但却从来没有散发出如此的威压。
果然...渡劫时...是没有带上界的一点记忆的...我竟然奢望..他能够认出自己...
最近练习术法灵力简直太无聊了,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无缘无故的靠近他,肯定会惹反感的。
她急忙拿出了袖口处的药瓶,解释:“我不是...没有擅闯。是卢长老让我来送药的。”
看着女子手中的药瓶,温禋收了收威压,抬手施法拿过了药瓶。
“药既已送到,你可以离开了。”
何仪眼眸直勾勾的看向男子,散发着坚定的目光。
“不!长老让我亲眼看着你上完药再离开。”
那一刻,他有种被看穿的局促感,握住药瓶的指尖轻颤了一下。
伤口处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冲得头皮有些发麻。
何仪渐渐走上前去,眼尾带着笑意:“长老说了,实在不行,便让师妹帮师兄上药。”
!看着越发靠近的少女,温禋心底传来一阵没来由的厌恶。
卢长老这样是想做什么,让我与这个女子接触?然后忘却...所有人眼中都认为的女..魔头...?
“不用了!你回去告诉卢长老弟子温禋不劳烦让他搅和私事了!”
一阵风猛然袭上何仪的面门,她竟然没有防备的被他...打出了山门...?
女子一脸懵然的站在山门前,若是旁人这样对她,怕是早就被魔法攻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