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谦跟言言说了,人家答应十五来呢。”
二表姐:“真哒?那我十五也来,姥姥您多给我煮点甜酒汤圆。”
那股尴尬之感,在小情侣双方的年夜饭桌上消散不去,吃一口饭就想到一次,饭都不香了。
过年期间免不了要到处去走亲戚,郁嘉言不喜欢和长辈待在一起,一是没话说,而是他们太八卦,她已经被问了无数遍关于男朋友的问题了,还问她有没有照片看看,然后就一个个地在那里越扯越离谱。
有男朋友还好,没有的时候,那些姨姨啊姑姑啊的,就会开着玩笑说给她介绍,要么是辍学了几年无所事事的,要么是奔三十了还找不到老婆的,她可还是个学生,真不知道这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过亲戚家的小孩些逗起来玩还是很有意思的,前提是不捣蛋的话,但捣蛋也没关系,郁嘉言比他们更会捣蛋,论资历,她还是前辈。
无聊的时候,就躲到一边,给容谦发消息聊天,或者抽空打打电话。
“我跟你说,小的时候我可不知道我家有这么多亲戚。”
她记得上高中后过的第一个年,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从初一到十五,又是上门拜年,又是来请吃饭,不过那些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我爸那个耳根软的,人家一卖惨一谈感情就心软,借多少都给人家借。”
——
正月初九,郁家设了简单的酒席,是郁嘉旸和樊茉的订婚宴。
排场不大,来的都是双方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
但就算排场不大,郁嘉旸也给足了樊茉仪式感,要不是樊茉嫌他总是太高调,他都想让人开直升机在京阳城上空绕个几大圈的,好让全城人都知道他郁嘉旸订婚了。
郁嘉言让容谦也来了,这下,周遭的亲戚朋友都眼熟了这家的准女婿。
即便只是订婚,还没正式出嫁,樊老师和郁嘉言就已经控制不住眼泪,凑在一块哭。
郁嘉旸向樊老师再三保证,一定会对茉茉好,看向郁嘉言后,就一脸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妹妹对自己老婆有意思呢。
“你哭个什么哭?”
郁嘉言拧了一下他的手臂肉,疼得他叫了一声,“郁嘉言你!”
要不是看着今天是大好的日子,还有这么多人在,他绝对会还手的。
“你要是敢对茉茉不好,你就等着吧!”
郁嘉旸拿了纸巾,打开,直接往郁嘉言脸上招呼,差点把她妆蹭花,“要你操心?”
“茉茉是我老婆,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对你?啧,都说了你哭起来埋汰得很,还哭,”见郁嘉言又伸手要拧他,“你还来?!”
招呼客人,聊天的时候,有人一脸姨母笑地问郁妈,“你这儿媳妇有了,女婿啥时候成呢?”
看了看不远处,对着容谦调皮卖乖的女儿,郁妈笑笑,说:“女儿我是不急,跟没长大一样,可不放心太早嫁出去。”
“我看那小伙子一表人才的,眼睛都快粘你女儿身上了,想来是个不错的,有什么不放心的。”
郁妈:“那孩子好是好,就是太惯着言言了,这个先不说,女儿出嫁,哪家爹妈是完全放心的?就是找的女婿再好,那也是嫁到别人家去了,不能天天看见,该操心总是会操心。”
“再说了,才养了二十多年,我还想她多陪陪我。”
郁妈一直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眼睛里有笑也有惆怅。
她记得明明两个都还是会因为一块糕点大打出手的小娃娃,怎么一下子就长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