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送灯笼的刘彦昌回来了。
还没进门,他就吆喝道:“沉香,爹今天给你带了烧鸡!”
沉香这个小馋猫,一听到烧鸡,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跑出门去。“烧鸡!!谢谢爹!最爱爹了!”
遗真见状顿时慌了,她想道:“难道这回还得被轰走一次?!我也不能立即把自己变走,不然容易吓到沉香!怎么办?怎么办?”
听心公主也慌了阵脚,她冲到外边,“刘彦昌!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刘彦昌一把抱起沉香,回答道:“对啊!今天那老板验货验得比较麻利嘛!”
随着刘彦昌脚步的靠近,内心慌张的遗真,看了看桌子上的笔墨,她灵机一动。
她给地上变出一滩水。
就在刘彦昌踏入里屋的那一刻。
遗真故意往前一滑,把头直接扑到墨汁里。
脸、脖子,甚至上衣都是墨水。
“哎哟!”
刘彦昌被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的姑娘狼狈的样子,他一下子还真没认出遗真来。
听心公主一下就明白了遗真的做法。
所以,马上上前扶起遗真。“哎哟!!你咋这么不小心?”
刘彦昌以为她只是邻居,于是关心道:“快带她去房间洗洗脸吧?”
听心公主说道:“你家的水,就只剩厨房的那水缸子水了,可能不够她洗干净,我带她去河边吧!!”
话音刚落,听心公主带着浑身墨水的遗真跑出门去。
刘彦昌看着一片狼藉的家。
他用手掐了掐沉香的脸蛋。“你啊!墨水也都不放好些?祸害邻居了吧?”
“她不是邻居呀,她是表姐!”
刘彦昌更迷糊了,“表姐?啊?”
“对啊。”
“哪个表姐啊?”
“不知道,好像叫什么‘一根针’的。”
“啊?”
……
话分两头,听心公主和遗真一走出去门没多远,就使出隐身术。毕竟狼狈的样子,可不能让太多人撞见。
她们飞到东海。
遗真俯身弯腰,用手捧起海水,就往脸上刷去。
听心公主看着她大花猫的样子,简直要笑喷了。
遗真费了好大劲,洗了大半个时辰,才洗干净。
“呸呸呸。”遗真吐了吐嘴里的海水。“咸死我啦!”
看着听心公主笑得嘴都歪了,遗真气得直跺脚,“姨母!您还笑得出来。”
“怎么笑不出来?你这丫头,咋老坑自个儿呢?”
“那要不我下回坑你?”
“那倒不用!客气啦!客气啦!”
遗真蹲下来,嘟囔着嘴,说道:“我总不能让刘彦昌认得我吧?不然还不得再被他轰走一次!”
“可是,人家上次人家也是给你泼点果皮,你倒好!自己给自己泼墨水?哪个伤害大呀!”
“姨母,脸上这点墨水洗洗就是了,但是,如果是刘彦昌,那他不仅会轰我走,还会说很多难听的话,那?……关键是!沉香也会听到许多不该听的!”
“那也是!”她拍了拍遗真的肩膀,”那看来,你坑自己,坑得还挺对的!”
“哼!您还笑话我!”
遗真看了看自己邋遢的衣服。“姨母,您那儿还有衣服不?给我换一身,不然我回去,我爹看到我这邋遢的样子,必定数落我。”
听心公主笑了笑,“哟!你可真是长大了。以前的你,是打也不怕,骂也不怕!可现在的你啊!这么要脸了,说两句都不行!”
遗真撅起嘴,“人要脸,树要皮嘛!”
“得啦得啦!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