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交战的地方。

越是靠近中央，恶臭味越浓郁，堆积如山的尸骨，弱小的风化成枯骨，实力强劲的有些还保留着原样，也有些开始了腐烂。

方岁桉跟在撒旦的身后，他也不知道撒旦在找什么，好吧，其实是他没问。

撒旦的盔甲被他收起来后，方岁桉发现，撒旦和他一样，穿着一身破烂的黑色衣袍，甚至比他的还要破旧，蔽体的功能都有些勉强。

这里是他的灵魂曾经走向无尽黑洞的地方，撒旦曾在此走向衰亡，神罚之下，沉眠千年。

命运对他，非常残忍。

“您曾经是九重天的晨曦之子，为何会想坠入地狱？我始终没有想明白。”跟在他身后的马尔巴斯的子嗣这样问他。

“有光亮就必须有黑暗，总有要站出来成为黑暗的。”

为什么？因为太阳也有阴影，脚下就是黑暗。是命运，叫他堕入黑暗的。千年前，他就知道了。

古战场的风都是带腥味的，这里有一片恒重的死亡盘旋在天空之上。方岁桉到底还是一个人，这么个妖风一吹，他背后蹿起一片鸡皮疙瘩。

“沙沙——沙沙”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爬行动物在翻越这片尸山血海，像他们靠近，方岁桉的身体有些僵硬，他的直觉告诉他，像是有什么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了。

但是他前面的撒旦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二哥也没动静，天杀的！只有他一个人害怕的成就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