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没出过门,方岁桉的发长了许多,乖巧的缠绕在他的脖颈,散落在背。唐耀在阳台抽着烟打电话,“好了,知道,我会处理好的。”
挂断电话,唐耀目的性强烈的走向床边,抓着方岁桉的脚踝想将他从被子里扯出来,却被方岁桉一脚踹开。
唐耀坏笑:“我没吃饱。”
方岁桉从床上起来,头也不回走进浴室洗澡,“那就饿着。”
“好狠的心啊,心肝。”唐耀就坐在床上,看着透明的玻璃门,欣赏着。
过了会,玻璃门拉开,唐耀问:“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或者出去吃?”
方岁桉看他一眼,扯住他的衣领叫他靠近一些自己,“不吃西餐厅,我要吃中餐,吃火锅!”
唐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着说:“好,随你。”
他像扯风筝一样扯着方岁桉,怕他闷出病来,也不肯放他自由,握紧风筝的那根线,时而松一点,时而收紧一点。
他给青年穿上自己的衣服,不是很合身,又把袖口挽了一圈,看着舒服多了,这才拉着青年的手走出房门,平时一个人出门时他是松弛的,拉着青年出门时却紧张起来。
方岁桉好咸口,爱吃辣。
他不喜欢,他喜欢味道淡的东西。
但是这不妨碍什么,只要方岁桉高兴,他就高兴。
外头日子正好,不算热也说不上冷,正正好舒服的日子。司机开着车跟在他们不远处,他牵着方岁桉走在街上,眼睛一直跟着方岁桉。
不能把方岁桉关太紧了,方岁桉很喜欢花草树木这些东西,一跟这些东西接触状态就会变得好很多,他问过为什么,方岁桉当时告诉他是因为,“我觉得和自然接触,能给我最纯粹的能量。”
他就在院子里造了一个花园,什么都种了点,注意到方岁桉偏爱那几株红玫瑰,就将其他的都推了,种了一大片的玫瑰。
方岁桉手上有个玫瑰戒指,跟他那手严丝合缝,愣是拿不下来一点。
三年前他遇到死气沉沉的青年,满脸鲜血古井无波,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搁那等死一样,看多了在自己手里哭闹着求饶的,唐耀还是头一次见等死的。
他就把方岁桉带回来了。
关在他家,一关就是三年。
唐耀握紧方岁桉的手,突然将方岁桉拽到一边,按在墙上就要吻他,被方岁桉一拳挥开,“发什么疯?唐耀你要点脸好嘛,这是在大街上!”
唐耀抱着他呼吸急促,情绪也开始暴躁,固执的抱着方岁桉:“你亲我一下,好吗?”
方岁桉:“……”
有病,唐耀就是个神经病。
唐耀很执着,周围的人路过那投过来的探究的眼神,叫方岁桉不舒服,再这么下去,方岁桉比唐耀还疯。
看热闹、鄙夷、好奇的视线,叫方岁桉不禁皱起了眉头。抓着唐耀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亲了一下唐耀的额头。
不带任何情意的安抚,是躲避被逼视的妥协。
唐耀埋首在方岁桉胸口,得意的笑了。
这顿饭吃的不安生,唐耀的电话响个不停,听的方岁桉烦的很,“要不然就别吃了,你去做你的事,我回去。”
这话是最好的回答,唐耀要是去做事,他一个人留这吃饭唐耀会发疯,也不可能让唐耀等他吃完饭再去,那他的生意就别想做了,所以方岁桉替唐耀说出了最好的解决方案。
结果这神经病还不领情。
“不要,你继续吃。”
“你电话响个不停影响我吃饭的心情,我吃不下。”
唐耀犹豫着,说:“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店里,你吃东西,我工作。”
方岁桉:“你又发什么疯?”
唐耀:“看不着你,我心慌。”
方岁桉沉默:“……”
鬼话。
唐耀那窝到处都是摄像头,他压根就在他面前无处遁形,还在这跟他装?
“你最近怎么回事?有病就去治,别跟我发疯。”方岁桉咽下最后一口粘了辣椒酱的肉,就拎起外套,眼神示意唐耀走。
唐耀早就结过账了,跟上方岁桉,牵住他的手,方岁桉挣了挣,没挣开,就随他去了。
“我心里发慌,心肝,我总觉得我留不住你。”
听到这话,方岁桉讥笑道:“你这么大本事,从滨海把我弄到盐城,关了三年,你还怕这个。”
唐耀为他拉开车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