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跪在书桌下终于露出头的菟丝,不动声色的向他的义父眼神致意。
到底还是他义父玩的花啊。
方岁桉乐的充当一个背景板,不想掺和唐耀的事。只是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甚至可以说极度厌恶。踏出地下赌场的那一刻,他的眉眼舒展开,嘴角都不自觉上扬。
眼睛一直跟着方岁桉的唐耀又怎会没发觉,那抹笑意看的他一怔愣,风,他真的会握住吗?
他一言不发的牵着方岁桉回到车上,叫司机开车回家。放不开,也放不了,他已经为这个人收心了,那就绝不允许他离开。
方岁桉还以为他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有些不高兴,也没多和他吵吵,难得顺着他一些。
车窗外的霓虹灯打在唐耀的侧脸上,方岁桉闭着眼睡觉,他就肆无忌惮的看他。他的目光不经掩饰,欲望浓重。
到了货物交接的那天,他的心越发不安,紧盯着方岁桉,他的不安叫他不愿意让方岁桉离开他的视线。
所以凭借直觉,他将方岁桉带上了,不然,他总觉得要失去青年,就在看不见的那一瞬间。
本打算今天带方岁桉登出世界的郑二:“……”
这狗东西,太敏感了。
以为要解放的方岁桉:“……”
不是,大哥?咱俩真不是正缘啊!
也许是感知到了气运之子的不悦,世界意志也有所变化,货物交接的这天,海上阴风怒号的,乌蒙的云盖住了天。不一会下起了雨,这可不是什么好天气。
方岁桉站在船头迎风而立,张开双手感受着海风,虽然天气不好,但是不妨碍他享受自然。
他的姿态触怒了唐耀最近异常敏感的情绪,忍不住将方岁桉搂在怀里,按住他的脖颈,凶狠的吻了上去。
唐耀最近总是做一个梦。
梦里,他去工作,只是一会没见着方岁桉,他就不见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梦里的方岁桉也是长发,但是是和方岁桉喜欢的玫瑰一样,热烈的红色。
方岁桉不知道唐耀发什么疯,动作凶狠叫他有些难受,在唐耀怀里挣扎起来,唐耀直接一只手反剪着青年的双腕,将他紧紧的扣在怀里,喃喃道:“别离开我,哥哥。”
那一瞬间震的方岁桉头皮发麻,‘哥哥’,只有菲尔这么叫过他,再想起那个熟悉的符号,方岁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应该不会这么巧,唐耀这么叫他,可能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比唐耀大?
唐耀现在才二十六岁。
他都三十了,在这个世界。
应该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毕竟菲尔总不能跨越世界来找他吧?而且跨世界还能当男主?哪有这么好的事。
交货的时间快到了,唐耀将他带回了陆地上,锁在车里。江然没一会就到了,带着人手过来检货,看到唐耀走过来,笑着和他打招呼:“唐少爷,咱们也是许久未见了,最近怎么样?”
“你的小情人还听话吗?”江然打趣道,眼神则带着探究意味的看向方岁桉所在的那个方向。
唐耀向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不劳江小姐费心,唐某的家事跟这批货比起来,不值一提。”
我媳妇也是你能说的?
江然面上挂着笑,那是对这批货手到擒来志得意满的笑:“能得这么一份收获,还是得谢谢你,唐少爷。”
“哦?江小姐这话听起来,叫唐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啊。”
现下天还没亮,夜色掩护中,狙击手的枪已经瞄准了江然的头。
江然看看货物又看看唐耀,说:“还得是唐家照顾我弟弟,也照顾我们江家。就当这是聘礼,您看如何?”
唐耀也笑了:“把自己的亲弟弟打包送给我义父,比那站街的小姐还不如,你还好意思说聘礼?”
江然脸上神色冷了下来:“唐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这道上的人都叫我唐老板,叫我唐耀唐少爷你还是头一个,你消息这么灵通,能不知道我不沾唐家的路子。”唐耀松散的站在那,“装什么装?江然。攀亲戚,攀错了。”
唐召那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与虎谋皮,小心被吃的渣都不剩。
江然握紧了贴在大腿上的枪,“唐耀——”
没说出口的话,在海风里被淹没的稀碎,狙击手一枪贯穿了江然得头,唐耀身边的人迅速磨盘控场。
让利五成?
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唐耀从来不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