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看到了正在朝她这里走来的尤利姆。
“尤利姆先生!您怎么会……”
十四行诗感到一丝诧异,就在她还在愣神之际,尤利姆已然来到了她的身前,但却没有靠的太近,站在距离她四米的位置站立。
“我………”
当话到口中之时,尤利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愧疚,无奈,曾经的遗憾与悲痛萦绕在心间,让他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好久不见,或者……中午好。
两人就这样静止站在原地,谁也没有动,黄色的蝴蝶在绿植间穿梭着,未被树木遮挡住的光线,如同雨点般散落在四周,但蝴蝶却没有触摸到分毫。
最终还是十四行诗先动了,她缓缓走近来到尤利姆身前,看着曾经那个教导着他们追逐自由,带领着他们摆脱思想禁锢的老师现在却站在自己的眼前。
十四行诗的脸上挂上了一抹微笑,她从未笑的那么开心过。
“好久不见,尤利姆先生,或者说……中午好。”
一句稀疏平常的问好,往往是打开久别重逢之人心中那道隔阂的钥匙,没有什么眼泪,没有什么倾诉,只是一句掺杂着阳光的明朗,平静的一声问好。
尤利姆不由得一颤,他低头看向眼前的十四行诗,沉默许久后,脸上也只是挂上了些许无奈的苦笑,缓缓说道:“好久不见……”
微风在此时拂过,带来了些许温暖。
“尤利姆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呃………”
尤利姆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手臂,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他还是以一种最平常、但又十分尴尬的话语开了这个头。
“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当说出这句话之时,尤利姆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什么尴尬的聊天方式啊?
“我最近这段时间过的很好,谢谢关心。尤利姆先生,你还是和当初一样关心我们。”
尤利姆眼眸不由得低了低,语气之中带着些许不解和沙哑问道:“真的吗?真的不会感到难受吗?”
十四行诗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但随后像是意识到尤利姆究竟要问什么,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一点也不。”
“可是……”
尤利姆只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难受。
“我听说过基金会想要从普通的行动成员升职到行动小队队长的话,是一个非常艰辛的过程。”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这个过程当中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一定很艰辛,再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之中,你不知道挥洒了多少鲜血与汗水。”
“司辰第一助手……你真的没有感觉吗?失去这些对你来说真的不重要吗?”
但十四行诗听后没有做出一丝犹豫,坚定的摇了摇头,尤利姆见状不由得一愣。
“为什么?”
十四行诗没有立马给予回答,只是看了看周围,最终,她的视线停留在一个方向,尤利姆见状也似有所感的朝那里望去。
只见那只黄色的蝴蝶正静静的待在一处被光线照射到的树叶上,身上的翅膀一张一合,反射着别样的光彩。
“尤利姆先生,我……当时那个决定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要帮帮司辰。”
“就像您当初说的那样,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说不一定你无意之间对他的帮助,将会成为你日后那不可缺少的钥匙呢?”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无时无刻都在接受着他们给予的帮助,我想是时候……需要我去为他们做些什么了。”
尤利姆愣在原地,沉默片刻,他缓缓张开口,说出了当年那句别无二致的话。
“即使这个选择……会让你失去这里所有的一切……”
“你也不在乎……吗?”
十四行诗不由得愣了神,这句话如同一柄撕开时间裂缝的利刃,悄然的让曾经的那段时空与此刻重合。
四年前,墨文也对维尔汀问出这句话,而此刻,曾经的老师也对自己问出了那句话。
仿佛此刻,墨文就站在自己身前,眼神之中带着太多太多的担心与不舍。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只是人换了。
“当年的司辰,或许就是带着这样的决心……说出那个回答的吧。”
十四行诗露出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微笑,她笑的是那么的灿烂,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她选择不再压抑内心的情绪,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