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确实也不矫情,装作梦魇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暖暖和和的睡。
不知道楚倾玄睡的怎么样,时奕确实是睡的很舒服。
可怜了楚倾玄,几乎一夜没合眼。此时眼下乌青一片。
偏偏楚倾玄还有忧心的事儿。他怕时奕看出来,也怕时奕装作看不出来。
可时奕真的选择了装作看不出来,一路上安静如鸡。
只在一些关键道路上出声提点。
楚倾玄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
时奕他,怎么能不关心我呢,为什么不问问我睡得好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欲火焚烧了一整晚的某人,一点也不敢放下怀里的人儿,生怕那人儿被冷风吹着了。
偏偏那人儿要在怀里乱动,天知道他有多么难捱。
偏生从早上起来凌云就活蹦乱跳的了,时奕倒是问了好几遍他的身体状况。
这会子将人圈到怀里,困在马上。楚倾玄心中才平静了些许。
一路无言,三人两马趁着早霞还未撒在大地就开始赶路。
时奕盘算着,大概还有一个时辰就能赶上大部队。
头便轻轻靠在楚倾玄胳膊上假寐。
楚倾玄立刻放缓速度让时奕能够躺的舒服些。
“殿下不必特意为我放缓脚步。我们还是趁着天亮,快些找到他们才好。”
又行了一段路,远远的能看见大部队。
楚倾玄不知从哪找来了个能够遮住面容的竹帽帷幔。
对外只说时奕是捡来的毁了容的姑娘。
时奕也没意见,整日整日的遮住面容,在军营里也安分守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蘑菇毒已经被清的差不多,时奕还是写了幅药方交给萧凌云,只叮嘱他按时喝药。
时奕不想在身经百战的萧老将军面前蹦跶,以自己的实力,完全不够看。
纵使萧老将军先行回京述职,这些由萧老将军带出来的兵也形成铜墙铁壁,让任何人在其中都翻不起风浪。
行军生活烦闷,唯一有趣的事就是五日内楚倾玄请了三次军医。
而且每次请了之后也不看病,说两句胡话后就给人臭骂一顿赶出来。
“姑娘,太子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不等时奕好奇太久,楚倾玄便差人来请。
主营帐附近竟一个看守的兵也没有,时奕不免有些疑惑。
那侍女为时奕撩开帐篷后便自觉离开。
时奕走近,对着主座上的楚倾玄作揖行礼。
主座上的人没有应答,只说:“快到我跟前来。”
时奕大步走过去,楚倾玄一把抱住时奕的腰。
眼泪滴答滴答向下流,浸湿了时奕的衣衫。
时奕也不恼,保持原姿势,耐心的等楚倾玄哭完。
楚倾玄抱着时奕,终于抽抽搭搭开口,声音里满是无助和破碎:“时先生,我……我好像跟正常人不一样……”
“时先生,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时奕掏出手绢,楚倾玄整张脸都埋在时奕胸膛里。
“乖,看着我,阿玄最乖了……”
柔声细语似乎化解了心中大半的恐惧,楚倾玄现在对时奕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他轻抬起头,垂下眼帘,声音落寞:“时先生愿意相信我吗?”
时奕轻轻的用手绢擦去楚倾玄眼角的泪。
慢慢蹲下身,平视楚倾玄的眼睛,缓缓道:“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但是,可以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吗?”
楚倾玄低垂下头,声音懊恼又自责:“我不知道怎么了……”
“不着急,慢慢说,可以告诉我是哪里的问题吗?”
楚倾玄抿了抿嘴,漂亮的嘴唇此时也苍白不堪。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楚倾玄咬了咬牙,小声说道:“下面。”
一听见这两个字,时奕立马反应过来,可能是楚倾玄还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去操作。
时奕在脑海里嘲笑自己:“时奕啊时奕,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要你去教别人手艺活。”
时奕摸摸楚倾玄的头,选择先安抚楚倾玄的情绪。
“并不是出现问题了。我也相信阿玄绝对没有做过。都是正常现象,我来教你怎么解决好吗?”
楚倾玄的眼睛一下子就盛满了光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