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萧老将军带着萧凌云前去赴宴,林萧则扮成小厮跟在凌云身边。
马车一路吱呀行至下马碑,有小厮将马车停放妥当。
才刚下车,就见时奕也刚刚下了马车。
凌云见了时奕,很是亲热,欢欢喜喜正要跑过去搭话。
身旁的林萧轻轻咳了一声,惊的凌云忙收回步子,故作稳重的站直身体。
时奕大步向前,对着萧将军和萧凌云行了一礼。
“某见过萧将军,少将军。”
“时公子免礼。”
时奕同萧将军攀谈之际,凌云见四下无人,想也不会造成恶劣影响。
探出个小脑袋瓜,问道:“时奕哥哥怎么也从宫外来?”
“某暂被天朝皇上安排在二皇子府。今日进宫,自是要从二皇子府来。”
“那时奕哥哥怎么没跟二殿下同乘?”
“时公子怕风,才巧本宫今日实在想骑马的厉害,这才并未同乘。”
二皇子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小厮。
“老臣见过二殿下。”
“凌云见过二殿下。”
“老将军快快请起,少将军不必多礼。既已遇到,不如一同进殿。”
“二殿下请。”
“老将军请。”
五人就这样结伴而行,时奕走在最后面,探索的目光良久落在林萧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萧忽的转头对上时奕探索的目光,望向时奕的眼神中写满了威胁和警告。
就像孤傲的狼王得知有人觊觎他的宝物,那目光里满是不屑和嚣张,让人读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到了殿内,只见三三两两皇亲贵胄相谈甚欢。
见时奕进门,顿时噤了声。带着恶意的打量露骨的落在时奕身上。
时奕只当不知,寻了个偏僻角落坐下。
才刚坐下,窸窣议论的声音又起,几个贵哥儿调戏打赌道:“你们说,这传闻里不近女色的小太子,美人劝酒,他喝不喝?”
“我们不妨来赌一把,赌把大的!”
“去,给我们太子殿下敬酒。”六皇子突然冷了脸,踹了一脚身旁陪着的侍妾。
那侍妾立马面如土色,跪地求饶。
她是六皇子的侍妾,今日若是当真给时奕斟了酒,不论时奕喝与不喝,六皇子断不会再要她了。
她为人妾室,本就是看主子脸色生活的。
可怜她自小被父母买到六皇子府,一点点费了多少心机筹谋才熬到了妾室的位子。
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同她开玩笑。
思及此,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犹豫什么?还不快去!”六皇子看她哭的凄惨,实在心烦 ,又踹了那女子一脚不耐烦道。
凌云紧皱眉头,正欲上前,腰带不知被谁人扯住。
回头望去,只见林萧轻摇了摇头。
凌云撇撇嘴,看向林萧的目光里含了疑问和不解,也终究没有再向前一步。
那女子被逼得无法,拿了斟满酒的酒杯,双手递到时奕跟前 ,低垂着头道:“先生请喝酒。”
时奕站起身,冲着六皇子拱了拱手 ,道:“时奕不会饮酒,请六皇子见谅。”
“不如我们效仿石崇做法,美人劝酒客若不饮,杀美人。”
那女子听了,忙跪下身去,高举起酒杯,焦急呼道:“恳请时公子饮酒!”
“六弟,不得放肆!”威严的声音响起。
“哟,我当是谁?竟是二哥啊?二哥在府上,日子过的还舒坦吗?”
本朝皇子皆生养在皇宫,皇上子嗣凋零,特令皇子成年仍可居住皇宫。
待到皇子娶了正妃,再搬出皇宫立府。
偏偏二皇子是个意外,二皇子被迫搬出皇宫立府之时,尚未成年。
是以宫中流传皇帝对二皇子颇有微词,甚为不满。早早丢出宫去眼不见为净。
在宫里,流言总是长了腿儿般的传播。宫里的洒扫奴婢都对这位皇子不大尊敬。
二皇子此时被人戳了痛处,口头上却也不落下风。
“不比六弟日日呆在父皇身边。六弟养在宫中这般久,性子倒是一点没变,依旧是天真烂漫的孩童性子。”
“一大清早的吵嚷些什么?朕老远就听见你们喧闹,哪有一点皇子的样子?”
众人听见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