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眼前一亮,追问道:
“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说一说?”
“跟你们说了,只会害了你们。
你们还是回去吧。”
老汉说罢,拄着拐杖就想往屋内走。
周不疑快步上前,拦住了老汉,对老汉说道:
“老伯,害人者是世家豪门,我周不疑也是世家豪门出身!
世家豪门之人,并不都是坏人,我不怕他们!
人做了恶事,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想要为被害的学子伸张正义!”
老汉脚步迟疑了,对周不疑问道:
“你们当真不怕?”
周不疑坚定道:
“不怕!”
老汉又转头看了看刘协和刘协麾下的随从,感觉这些人并非凡人。
“也好,既然如此,老朽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老汉又重新坐了回去,开口道:
“你们说的那几个人,老朽认得。
去年我五岁的小孙子在房前玩耍,就被他们用马鞭活活抽打至死。”
童风闻言义愤填膺道:
“他们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难道你们就不报官吗?”
“报官?
报官有什么用?”
老者惨笑道:
“孙儿是我家独苗,我那儿子和儿媳为了讨个公道,去京兆尹司马防处鸣冤。
没想到公道没讨回来,他们两个反而因诽谤之罪入狱,很快就死在了狱中。
据牢狱中的犯人说,他们两个是在狱中被人折磨死了。
尤其是我那儿媳,我那儿媳...”
说到这,老汉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双眼通红。
也不知在他儿媳身上发生了何等惨事,才让老汉如此激动。
过了好一会儿,老汉才缓过情绪,对他们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杀我孙儿的三个畜生,就是京兆尹司马防的儿子。
你们知道了司马防的身份,还想继续查下去吗?”
刘协朗声道: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区区京兆尹?
老丈尽管将此事说来,我们必为你的儿子儿媳和孙儿讨个公道!”
得到了刘协肯定的回答,老汉说道:
“那天三个小畜生又来到此地,我便注意到了他们。
他们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往老屋走去。
其实不光是我,在这林中居住的乡亲们,都注意到了这几个人。
自从去年我孙儿被打死之后,他们就特别害怕外人。”
“我悄悄跟了上去,很快便听到老屋之中传来惨叫声。
还有求饶声跟大笑声。
那几个小畜生的笑声,就跟当初虐杀我孙儿时一般无二。
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咬着牙想去救人却无能为力。
以我老迈之躯,又怎能斗得过那几个小畜生?”
刘协点点头,这老汉所言倒是事实。
世家豪门的子弟,多半会自幼修炼内功。
自己传授曹冲、孙绍武艺的时候,他们都有内功底子。
只是他们所修炼的内功,远远比不上《五禽戏》这样的神品内功精妙。
可即便是寻常内功,也远胜于不懂武艺的百姓。
就像司马进三人,他们看上去确实是孩子,可论起战斗力,恐怕三五个成年百姓也打不过他们。
“那几个小畜生,折磨那孩童一个多时辰,惨叫声才渐渐停止。
他们拖着孩童走出老屋,在屋后找了一处地方埋掉了。
他们埋尸的地点,我还记得。”
“这些小畜生,当真不是人啊!
他们杀了人,离去的时候还有说有笑,似乎干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童风闻言勃然大怒,捏紧拳头道:
“该杀!
这些畜生真该杀!”
“子虎,不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