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芝话落,满屋人全都惊呆了。这对姐妹,俱都生得花容月貌,身世可怜,心肠却这样歹毒。
阿翠脾气不好,她忍不住了,抬手给了杜衡两个大耳光,开口怒骂:“贱婢,楚鱼救过你的命。
又为了让你们姐妹能团聚几天,亲近几天,甘愿冒着大风险替杜芝进侯府。你们倒好,弃她于不顾,拔腿跑了。
不仁不义的东西,做出如此丧良心的事儿,你们午夜没有梦回吗?良心不疼吗?不怕天雷劈吗?”
骂完,又扇了杜衡几耳光,扇完再去扇杜芝。
那姐妹两个,被打的跪在地上捂着脸哭。
阿翠又分别踹了几脚,“哭,好意思哭?还捂着脸,你们有脸吗?连狗都不如。
给我等着,我要不想个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的办法收拾你们,我管你们叫娘。”
从这话里,能知道阿翠被气到何种程度。
阿兰劝阿翠,“别生气,咱们慢慢收拾这两个心如蛇蝎的东西。”
周振让阿翠在这看着杜芝和杜衡,其他人去隔壁房间合计办法。
周振道:“眼下咱们需要弄清的是,楚姑娘是不是还在侯府?”
莫修用很肯定的语气说:“楚鱼进去时,按照约定三天后找借口出来。
咱们假定她三天后出来过,到了出租房,看见杜衡留下的字条,她一定惊呆了,气坏了。
但惊慌过后,楚鱼一定会回到侯府去,因为她明白,侯府的力量太强大了,她就算当天逃了,也一定能找到她。她是个聪明姑娘,一定会从长计议。
如果三天后,她没出来,更能说明她还困在侯府里。”
莫修哪里知道,楚鱼有空间,她当日出来,是为了不拖累春娟才回去的。
她要是真想逃跑,别说侯府,这世上都不可能有人找得到她。
“想知道楚鱼在她们约定的时间出没出来,只要去出租屋看看就知道了。
如果杜衡留的字条没了,证明楚鱼出来过。”
听了莫修的话,阿兰去找杜衡,问了出租屋的位置,她急匆匆出去了。
很快,阿兰回来了:“屋里的字条不见了,大门也上了锁,钥匙拿走了,可见楚姑娘出来过。”
莫修道:“这就好办了。明天让杜衡去侯府,说要见她大姐。
杜芝在侯府的身份是侍妾,她的亲戚是进不去侯府的。
只能是楚鱼出来见她,回去时换成杜芝。
她不是想逃离侯府吗,为此坑害楚鱼,偏偏不能如她的愿,让她回到侯府去,侯府里的人,会慢慢虐死她。”
周振点头:“不管是杜芝还是杜衡,都不知道莫修这个人这个名字,不会败露咱们的计划,这一点挺好。”
杜芝一听,让她换楚鱼出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不停地磕头求放过,但再也没有人可怜她,更不会放过她。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杜衡发起了高烧。阿翠说她是装的,冲过去要打。阿兰拦住她,摸了摸杜衡额头,都烫手了。
周振想了想说:“给她抓几副药,只要烧退了,能站起来就让她去侯府。”
莫修想了想:“楚鱼在侯府出不来,一定度日如年。我今晚进一趟侯府,找到楚鱼,能带她出来更好。
如果出不来,把计划告诉她,让她耐心等几天,也免得逃掉的杜衡,又突然提出要见她,她过度惊讶,被发现端倪就难办了。”
“我去。”
周振看着莫修:“你在外面接应我。”
莫修刚要反对,周振摆手阻止了他:“莫修,别忘了你的血海深仇。
上次你进一次侯府,凭吴崇溪的敏锐,一定会加派人手守护侯府,楚鱼不会功夫,想带她出来不可能。
找到她,把计划告诉她,这个不难办到。”
他看着莫修:“侯府的护卫再怎么森严,想抓住我、或者杀死我,都办不到。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莫修知道,周振不是为了安抚他故意说大话,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周振又把杜芝拎过来,详细问了侯府的结构,知道楚鱼住的具体位置。
当晚,他从侯府后墙翻入,莫修在院墙外接应。
知道侯府的守卫应该很严,但没想到严到骇人的地步,周振刚进去没一会,就惊动了守卫。
但他功夫确实太高了,护卫们只看见一道人影,接着人影就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