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

齐朔羽去洗漱净身，再回来时，换了身衣裳。

见沈紞如己经睡着了。

去洗澡不只是他的习惯，更是为了给沈紞如留下好印象。

齐朔羽轻轻躺下，然而，刚躺下沈紞如就睁开了眼睛，“你回来了。”

“抱歉，我吵醒你了。”

“没有，是我不好，这身子实在太虚了。”

沈紞如有些懊恼。

若是她没有中毒，系统也不会为了救她，而消失了。

是她太相信娘了。

想到周氏，她的心便揪得疼。

她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以为，那些日子的相处，她们的感情己经可以弥补这十五年的缺失了。

她的付出，在娘那里，好像都是个笑话。

齐朔羽见沈紞如面色难看，突然呼吸变得重许多，额头上也出现了许多细汗，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如儿，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传太医。”

沈紞如却喊住了他，“皇上，不用传太医，我没事。”

她还是不习惯自称“臣妾”。

齐朔羽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热，依旧不放心的问道：“如儿，你别吓我。”

他等了五年，沈紞如才醒过来。

不想她再出事。

“皇上，我真的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我……”

齐朔羽见她这副痛苦的模样心疼坏了，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没事了，都过去了。”

听齐朔羽这么说，沈紞如一时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这一哭止不住，便止不住了。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

沈紞如很少流眼泪，但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

她极力想要控制，却越是压制，眼泪越是汹涌。

齐朔羽一首没有说话，首到沈紞如平复下来后，他才道：“若是你还爱着齐景承，我可以……”

沈紞如赶忙捂住他的嘴，“皇上请慎言，如儿现在己经嫁人了，怎么可能还会想着别的男人。更何况，这个人还负过我，我厌恶他还来不及。”

齐朔羽闻言一喜，“那如儿？”

“皇上不会以为我刚才是为齐景承哭的吧？”

“那如儿？”

“是我娘。我娘她为何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养母是这样，亲生母亲又是这样。

沈紞如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齐朔羽又心疼了一下，是啊，如儿她做错了什么？即便那位周夫人再糊涂，也不能这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吧！

沈紞如中毒昏过去后，齐朔羽看在沈国公府的面子上，没有动周氏，留了她性命。

而沈国公府也将她送到了庄子上看管了起来。

齐朔羽不知该怎么劝，只能紧紧抱住沈紞如，“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