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
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人,一时间竟有些怔愣。
“好久不见,韩易成。”
于曼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
至亲至疏夫妻,古人诚不欺我。
相恋三年,结婚七年。
他们两个家人朋友眼中的金童玉女,如今也走到了两两相望,唯余失望的地步。
“你来干什么?”
韩易成淡淡的扫了一眼于曼,便收回了视线,低头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我今天来是为了和你离婚的。”
于曼看向,正在工作的男人。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可是看着这样的韩易成,于曼只能感觉到他这个人的薄情寡义。
“什么?”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两人从校服到婚纱,十年的青春,都用在这段感情上,韩易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于曼会和他离婚。
“你又在闹什么?我不就是最近几天没有回家吗?那个秘书我已经开除了。”
男人的语气仿佛是对待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于曼直直的看向韩易成,眼中没有丝毫犹豫。
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轻轻放到办公桌上。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用离婚逼你低头的,也不是来欲拒还迎,以退为进的。”
“我!是!认!真!的!”
最后一句话于曼一字一顿的缓缓说出。
看着眼前如此认真的于曼,韩易成一时间就有些恍惚,上一次看见于曼脸上出现这种表情还是他向她表白时候。
那时青涩的于曼,也是这样满脸认真,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送给她的项链。
那时的自己一穷二白,就连用来表白的项链也是最常见、最便宜的款式。
可是于曼却如同绝世珍宝一样,捧在手掌心。
扬起笑脸,郑重的答应了了自己的表白。
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相爱,又是多么坚定的相信他们可以白头到老。
再回首,现在的他们已经面目全非。
不,确切的来说面目全非的只有自己,于曼还是当时那个对待感情认真且坚定的女孩。
是自己毁掉了于曼的爱情。
想到这里韩易成的态度也软化了下来。
“曼曼,真的要离吗?”
“对。”
听到韩易成的询问,于曼竟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身份好像互换了。
从前都是自己温言软语的对待韩易成,而他对自己都是爱搭不理的。
如今竟反了过来。
“曼曼,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韩易成见于曼态度坚定,就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韩易成,我不是来跟商量的。”
于曼将桌面上的离婚协议向韩易成的方向推了推,这一举动体现了于曼对离婚这件事的决心。
“你如果不同意的话,我还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离婚。”
“你考虑一下吧!”
说完于曼就转身坐到沙发上,大有韩易成不同意的话她就坐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曼曼,我们何至于此。”
是啊,何至于此啊!她珍而重之的感情却在韩易成一次次出轨中,逐渐枯萎,直到最后开始腐烂。
她的心也随着这段感情慢慢失去爱人的能力。
“回不去了易成,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记得我们刚在一起时看的《匆匆那年》吗?我们就像是方茴与陈寻一样。”
“曾经热烈的相爱过,可是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抵不过柴米油盐,曾经的白玫瑰也会变成墙上的白米粒,留着碍眼,你将它留在墙上的时间越久,抠掉的时候也就会带下越多的墙皮。”
“但那点墙皮算得了什么?”
“很快就有各种各样的的法方法将它补上,它们甚至会比之前的墙皮更加新颖,更加惹人喜爱。”
于曼已经厌倦了这段永远活在不忠里的婚姻。
她们也不是没有过恩爱的日常,可是那点恩爱也抵不过后来的不断争吵、疯狂猜忌。
这段失败的婚姻让于曼已经不再期望爱情了。
“曼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