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芙前几天就醒过来了,由于虚弱,大寒天气伤口又愈合得慢,不易运动,她一直躺在床上没怎么下来。
她明白,这次是顾然救了她们,没有他,或许她们姐妹俩就死了,她欠顾然一命。
误会大了,艾芙误会顾然杀死黑罴,但确实又是顾然救了她们,只不过顾然到西院时黑罴就死了,做了扫尾工作而已。
现在,每天让顾然抱着她,到艾绒床边,去看姐姐几眼,没有生机的姐姐让她放心不下。
每天把美人抱在怀里,顾然心里美得爽滋滋,秀发拂过他的鼻子,是想象中的味道,就是抱起来轻了点,骨头有点硌手,像小时候肥嘟嘟的手感多好啊。
以后,他要把艾芙养胖些,养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艾芙,连艾绒都不可以抢走。
第一次抱的时候,没与女子近身接触的顾然还出了洋相,手忙脚乱的,一摸到艾芙身体他就不自觉僵硬起来,就没动作了,抱了好几次没抱起来,被艾芙嘲笑:手脚无力,磨磨蹭蹭地像个小媳妇,你没吃饭?
偏偏顾然就吃她这一套,说我那是练手,练熟了好抱他未来媳妇,你个丫头片子懂不懂?艾芙冷哼一声。
但很遗憾,他没有看到艾芙一脸娇羞的样子,坦荡得像个爷们似的,这让他有一种挫败感。
这几天宋大夫也没闲着,每天都来查看艾芙是否好转,艾绒是否恶化。
后来,宋大夫终于从古籍中查到了艾绒这种症状,是叫死魂梦魇症,患者陷入梦境中无法自拔,只能患者自己从梦魇中醒过来,外界无法干预。
一旦患者受到干扰,身体出于防御机制,攻击自身,患者梦魇会坍塌,形成脑死亡,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死魂梦魇症几乎绝迹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每人都提心吊胆的,祈祷艾绒能醒过来,时间拖得越久,醒来的希望就越小。
看到姐姐睁开眼睛,艾芙脸上终于有笑容了,满脑子都是姐姐醒了,姐姐醒了,醒过来就比什么都好。
但又看到姐姐吐出污血,“姐姐!姐姐!你没事吧!”艾芙让顾然抱她过去,把她放在艾绒床上。
艾芙一点一点帮姐姐拭擦流出的血迹,然后把自己的额头与艾绒的额头亲昵地抵在一起,太好了,我们没事了。
到艾绒这就画风清奇了,一脸懵逼,她是谁?她在哪?她应该回到哪里去?
艾绒记得她吃了烧烤,喝了点酒就醉了,之后就回房间睡觉;再后来,她被冷醒了,看到妹妹和黑罴战斗;再后来,她晕倒了,醒来就在这了。
艾绒张开手,抱住妹妹,蹭了蹭,还好不是地狱,还在!还在!
放开艾芙,想翻一下身,发现控制不住双腿,她的腿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她想开口,嘴里黏糊糊的,又腥又臭,她是吃了屎吗?怎么一股臭臭的味道……
看到妹妹丢在一旁的血巾,凝成块了,摸摸自己的嘴角,是血,自己怎么吐血了?
“芙~儿~,我……想……漱……口……”糟糕,还咽下去一点,救命,她想哭。
顾然赶紧让人打一盆水来,好让艾姐姐洗脸漱口。
“顾然,你能不能帮端一下空盆子,我没法起床,要麻烦你一下了。”艾绒略带歉意地看着顾然,不太好意思让一个大男生。
顾然:“艾姐姐,没事,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艾绒用温水爽爽口,吐出来的是黏在口腔中稀释的黑血,用水冲冲左腔壁,再冲冲右腔壁,尽量让水照顾到嘴巴里的每一个角落,再把水不停地翻转,口腔终于是清爽的,洗把脸就完事了。
“芙儿、顾然,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的腿不能动了。”
艾芙忙问姐姐是怎么回事,捏捏艾绒的腿,挠挠脚心问她有感觉吗,艾绒摇摇头。
“我马上去请宋大夫过来看看,艾姐姐你别着急,芙儿你也别担心。”顾然说。
以艾绒做多年医生的经验,她的脊椎神经连接不上腿部神经,应该是大脑中枢和前额叶出问题了,大脑还有微微痛感,好像她丢失了一段重要的记忆。
“芙儿,别担心,可能过几天就好了,我又没出什么大问题。”
艾绒觉得可能是她躺太久没有运动,导致腿部暂时失去知觉,就像蹲坑拉屎蹲太久脚部也会失去知觉,就不太放在心上。
“姐姐,你不能掉轻心,双腿不能动还不是大问题,那什么是大问题,所以说这个问题要重视起来。”艾芙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