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绒痛心地说:“青儿死了?那她的遗体?”
吕二:“前两天已经埋葬了。”
吕一抓着艾绒的轮椅,激动地说:“小姐,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小姐,我们一定要抓住谋害青儿的凶手啊,青儿不能枉死啊!”
一杯茶见底,把空茶杯放桌上,艾绒郑重地宣布:让大家安心,说一定会抓住凶手的,我们不会白白受这个杀身之祸的,请大家放心。
说完,艾绒看向艾芙一眼,艾芙赞同地点点头,随即抿茶,抬头望向别处。
现在大家兴致都不高。呃!好像是她先讲起这个话题的。
艾绒对青儿的死也很惋惜,说起来好像还是青儿给她送解酒汤才出事的,要是青儿没给她送解酒汤,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怪她,喝酒误事,艾绒陷入了怅然。
春夏秋冬四季变化,早中晚冷热交替,枯树逢春,有些人的命数是上天注定的。
死去的人没感觉,可怜的是留在世上为她|他悲伤痛苦的人哪!
绿儿、吕一、吕二他们三人,可能没经历过死亡离别,才会感触如此之大,就像艾绒想到她爸妈一样。
“你们要振作起来,我们才有力气抓住凶手,青儿也不想看到你们这样,是不是!”艾绒鼓励他们,人过度沉浸在难过的世界也不好,影响激素平衡。
“小姐,你说得对!要振作起来!”沉静下来后,场面又变成了一度尴尬的状态,青儿的死始终不能忘怀。
顾然回来后,说要带艾绒和艾芙去见一个人,这次换绿儿推着艾绒走。
不用动双腿的感觉真舒服啊,但要是双腿一直不能动,艾绒会艹上凶手祖宗十八辈的。
顾然又带她们进入一间外表看起来正常的房间,走进去又很正常的房间,床上绑着一个人,嘴里塞着一团抹布。
见到她们,床上的人疯狂扭动,蛆一样扭来扭去,瞪大眼睛,眉毛一直在动,唔唔唔的,好像要说什么,仿佛示意她们帮他解开。
他的罴死了,林楠林薏却没死,早知道就不接赵微林幼书这单,还把自己赔进去,高流心想。
顾然解释,那天晚上,看到他在西院鬼鬼祟祟,欲行不轨之事,觉得可疑,便把他抓回来,等候你们审问。
艾绒让绿儿去拿开他嘴里的抹布,看他要说什么。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人?”高流被抓住了还敢这么嚣张,显然高流不认识顾然——顾侯爷家的小公子,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绿儿都看不过眼了:“小姐问你话呢,这副样子你拽给谁看!”
艾绒嗤笑:“你来说说你是谁,你来林府西院干什么,你与黑罴是什么关系?那晚林府一个人都没有,偏偏就你出现,很难不让我起疑啊!”
“我是谁,我乃大名鼎鼎的高流,黄毛丫头,知道害怕了吧。什么黑罴?哪里有黑罴,我怎么不知道。那晚我刚好在林府溜达,溜达溜达就到西院了,怎么西院是皇宫里的那把龙椅,来不得啊?”高流还是那么嚣张。
艾芙:“是如此巧合吗?”
高流:“就是这么巧。”
没有一句有用的话,身上好好的没有伤痕,被关的这些天没有吃过苦头,看来得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了。
“你与赵薇、林幼书什么关系?”艾芙突然来一句。
高流迟钝了一下,眼底闪过一片精光,“什么赵微,什么林幼书,她们是谁啊,我不认识。”
看高流的反应,艾芙心里的怀疑更加重了,附头到顾然耳边说了些什么。
顾然转动木架上作饰品的花瓶,房间里面换了一番天地,窗户不见了,变得阴森森的,有几只火把在照明。
艾绒对漆黑的房间,眼睛一下子不适应过来,等她睁开眼时,俨然变成一个刑具房,高流还在那个位置没变过,原来里面还有人。
各种刑具应有尽有,好一个逼供的好地方!
“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快点放我出去!”高流慌了,怪不得要把他的嘴堵上,吵死人了,叫得比乌鸦还能听,又让绿儿把高流的嘴堵上,看他怎么说。
高流极度不配合,眼睛越瞪越大,绿儿砍了他一刀后脑勺,高流混过去,最后还是把他的嘴堵上了。
再把他拉到十字架上,用绳子捆好手和脚,再把多余的绳子架上脖子。
拿来一桶冰水,冲到他身上,从头流到脚,感觉到寒冷,高流醒过来了,冷得只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