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二日,李玉携丈夫儿女一家五口来艾绒这拜年。
抬了八大箱子的礼品往小院里放,就快要堆不下了,李玉还嫌拿的太少。
顺着赵微时事件这股劲头,她把林府其他姨娘遣散了。除了李玉生的,其他的少爷小姐都不是林家的种。
当然,给他们的钱也够他们后半生无忧了,只是没有了林家的名头,也不许用林家的名头。
这时,艾绒见到了真正的林大军,以及在寿宴上只见过一面的林风清和林风轩。
哥哥林风清浓眉大眼,年轻俊朗,成熟硬朗;弟弟林风轩眉眼柔顺,偏文弱,清高温和;林之桃还是那样可爱俏皮。
此林大军与她见到的彼'林大军'有所不同,历经风霜而挺拔,厚重的肩膀诉说着人生的积淀,很有安全感。
现在艾绒所看到的,林大军与李玉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虽没有年轻人的柔情蜜意,但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法分离的牵绊,是相濡以沫的感情。
“绒儿小姐,请你责罚老夫这么多年对你的不管不问,两次置小姐于危险之中,老夫有罪,请小姐惩罚老夫!”林大军单膝下跪,合抱拳头。
五十多岁的人说出如此铿锵请罪的话语,让艾绒受不起。
艾棕一言不发,一副理所当然、孺子可教也的模样,艾绒不明白林大军请罪关艾棕何事。
他的儿女们都惊呆了,看到父亲的动作。
“万万不可,我受不起,受不起。”便要扶他起来,林大军俨然不动。
艾绒拒绝林大军的请罪,她作为晚辈不应让长辈这样做,让他快快起来。
要受也应该是原身接受,她占据了这副身体的孤魂野鬼算什么事,占用了众人对原身的好。
“绒儿,他给你请罪你就受着,不必有心理负担。”
艾棕一改他往日与艾绒说话的风格,好像是要装逼的意思,似乎有上位者的风范,说话很有分量。
“姐姐,不必有过多拘束。”
“我接受,你起来吧。”
大约跪了五分钟左右,知道小姐原谅他了,才回到他的位置上。
“我本应称呼你一声父亲,但此情此景倒叫我没办法说出口了,不如叫你林伯伯,行吗?”
艾绒确实没办法说出口这一声父亲,倒是叫林伯伯更好些。
“诶,好!好!好!”
“林伯伯,那日寿宴你是不是在看着我?”
“小姐怎会知道?”
“林伯伯不用叫我小姐,显得多生份呐,唤我绒儿就好。那日我感觉有人很慈爱地看我,却看不出何人在看我,这样想来,可能是林伯伯,也许是那时不方便罢了。”
“你说得对绒儿,我听芙儿小姐说,你好起来了,便想急切地看看恢复得怎么样,没成想弄巧成拙,让绒儿你担心了。”
“林伯伯,你也是好意一番,无需道歉。”
李玉见氛围缓和起来,便让她的儿女们与艾绒艾芙多熟络熟络起来。
林风清一个在外习武,林风轩一个在外习文,三兄妹都聚得少,就更别说其他的了。
客人来,必要设宴待客,才不会怠慢客人。
刚好还留有最后一只鸡,宰杀了它,也算是价值所在。
桌上谈起来,艾绒和艾芙不住在林家,亲近的人之间称呼可以用回本名,只是对外人一致用林家的名,还能做掩护。
近年来,林大军常年跟随在艾棕身边,已清理完追杀者埋在昱朝的探子,她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林大军提议,既然艾绒痊愈了,可以给艾绒补办一场风光的笄礼,预示着艾绒作为林家大小姐是有林家做支撑的,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最先赞同的是艾芙,她也不愿意姐姐活在阳光背面受人指指点点。
饭桌上,除了艾棕高不可攀之外,其他人其乐融融,就像家人一样。
尤其是艾绒与林家三兄妹非常合得来,给他们讲了很多他们前所未闻的事情,彼此之间更加熟悉。
“绒儿姐姐,你做的鸭爪特别好吃,吃得我都停不下来。在我们家,这些边角料一般是丢掉不吃的。”
学武的林风清发言像大直男,一听名字以为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实际上是一枚糙汉子。
“还是没有骨头的,爽脆可口,有少许香料的味道,但香料味道不浓重,处理得刚刚合适,带有几分生辣椒的辣度,吃完不会让人特别想喝水,简直是完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