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没死,成了矫情的小虫子。
自从吸过艾绒的血后,死活要待在艾绒身边,一不在她身边,就发癫。
要不是姐姐拦着,艾芙哪会让它发癫,一巴掌拍死它省事。
哪怕是被咬了,艾绒留着它,一是获得它的来源可疑;二是它会说话诶,它会像人一样说话诶。
盖住瓶口,不让它出去,接触不到,恶心恶心就不恶心了。
晚上就在林府歇下,第二天再回小院。
西院毁了,没有再重建,直接夷成平地,打算种上草坪。
她们住在主房,各一间,紧挨着。
林府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后,李玉大刀阔斧、里里外外大改造一番。
林府永远有两间主房,是留给艾氏小姐的。
各处建筑物上挂着红布,随风舞动。
盛大的宴席结束了,从吵吵闹闹到清净无人声,巨大的空虚感向人袭来。
不参与热闹,不代表不喜欢热闹。
好似春节过后,年轻的人们要离家去远方,村子恢复往日的平静,农耕,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女人,这破瓶子都透不过气,要窒息死了。”
把它塞回瓶子,鸡血被它吸个干净,中间腹部明显鼓起。
大爷似的,悠闲悠闲趴着,不像说的呼的透不起气来。
“竟然叫小姐女人,是为大不敬,应该和我称呼一样,叫小姐。”
蛊虫对绿儿不屑一顾,“你是谁啊!轮得到你教我?本大爷堂堂族中少主,要叫一个人类小姐,你是在看不起我!”
“不想被二小姐捏死,就乖乖随我叫小姐,不然……”绿儿才不会惯着一条小虫子。
拿过小姐手中的瓶子,猛摇,颠得它头晕脑胀,冒起小星星。
“恶毒的女人,住手!快住手!本大爷——”没说完晕过去了。
绿儿朝小姐无辜地眨眨眼睛,把瓶子塞回小姐手中。
回到房间,艾绒把瓶子放到书案上,绿儿帮她清理伤口换药。
还是清理一下为好,如果蛊虫有剧毒,得不偿失了。
“醒醒,知道你在装睡。”艾绒戳穿它。
“为什么你要死活赖着我,好像你吸了我血后才说话的。”
蛊虫不搭话,刚才确实摇晕它了,想把晚饭(鸡血)吐出来。
“我还是把你捏死,塞回那个死人心脏好了。”艾绒拿出一把小刀,假装对它毁尸灭迹。
清理完伤口后,听到小姐的话,绿儿捂着嘴笑。
准备挣开眼睛的蛊虫,见艾绒拿刀步步逼近,从瓶子一端爬到另一端。
“女人,你要干什么,你说了不杀我的,还有那边那个女人不许笑。”
“我再重复一遍,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为什么吸了我的血后会发声?还有,你的身份是什么?”
蛊虫让艾绒站着别动,不要再向前了,把刀收起来,什么都好说。
“女——,呃,那个,你的血液对我来说是大补之物,沾了你的血之后,我好像才重新活过来。
至于会出声,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喝了你的血之后才会说话的。
我的身份,我也记不起来了,记忆中朦朦胧胧好像有人叫我少主,我才本能说出来。只记得我被人抓走,被拿来练蛊,我白白净净的身体就变成了乌七八黑的样子。因为我没有成为他们想要的圣蛊,也不够听话,变成淘汰之物,恶浑浑的,被一个女人放进整天不见光日的地方,有难以入口的血液,才勉强维持活着。”
艾绒猜想,暗无天日的地方,应该是指林幼书的心脏。
这条小蛊虫,原来是被练成蛊的啊是不是真的是某个不知名生物的少主还有待考究。
她的血这么神奇,能让这条小虫子开口说话,还能救它。
那么,无意间,她成了这条小东西的福星。
小蛊虫哀求:“我说的都说完了,别在恐吓我了。”
“行吧,我以后就叫你鼻涕虫吧,你的新名字,喜不喜欢?”艾绒收起刀子,笑着看它。
“本大爷才不要叫那么难听的名字,我才不是小虫子,我真身可是很漂亮的。”
绿儿:“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一条小虫子啊,你自己也说自己被练成蛊虫,怎么,你想不认自己的祖宗?”
小虫子:“我的祖宗才不是虫子,我只是忘记了自己是谁,又不是傻子。”
艾绒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