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是个白嫖的。”店经理忍不住吐槽一声。
“刚刚,他全都干嘛去了?”
“好像……好像往那边转了一会。”
店经理听着她不太确定的说辞,忍不住训斥道:“上班就知道玩手机。”
谁知那名前台,当即就回嘴怼道:“大哥,一个月就两千块的工资,你还想我干嘛?再说不是有监控吗,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我人工看着是吧。”
“得得得,说你两句还不行了,现在的00后真的是一点没有敬业精神。”
说完,便往前台指的方向走去,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当他拐到举重区域的时候,墙角串着8片150公斤的杠铃瞬间把他给整迷糊了。
“哪个王八犊子放上去的?”
难不成是老板来了?
随后又想了想,不可能,绝不可能,他老板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一片就已经顶天了,八片,世界冠军来了都只能摇头。
店经理急匆匆返回到前台的位置,“把那一片的监控调一下。”
“喏,自己看。”
“怎么没那个角落里的?”
“你问我,我问谁呦,自己没装呗。”
“把这一块区域旁边所有位置的监控都调出来看一下。”
随后,电脑屏幕里,就出现了两块不同的画面。
在这些画面中,有一个画面就是林渊拿着杠铃杆朝那个角落走去。
“果然是这小子。”
虽然知道是他,但是店经理显然不认为他可以举起那个1200公斤的杠铃,而是觉得他在恶作剧,将一块块杠铃片串上去。
“这小比崽子,健身卡健身卡不办,课也不买,尽给老子添堵。”
……
走过一座桥,便到城西了。
这几年棚改的棚改,拆迁的拆迁,城西早已变了个模样。
老旧危房基本上拆了个七七八八,这也使得这里的老住户,得到了一笔足以令他们在这个小县城里可以生活得很滋润的补偿。
他外婆家同样是如此。
外婆育有两儿两女,以前一起住在这边,后来各自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后就分开住了。
大儿算是他们这最早的一批大学生,本来在教育局工作,但后来得罪了人,家里又没什么背景,被分配到他们这高中领了个闲差。
小儿,从小不学无术,年轻的时候混黑社会,后来虽迷途知返,但因为好吃懒做,又眼高手低,就在家混吃啃老。
虽说也会时不时去琢磨点生意,但大多是半途而废。
记得是在大前年的时候,他外婆家赶上拆迁。
原先他外婆家是那种老房子,但因为面积大,所以经过拆迁办核算,能给个大约150万左右。
当时是有两种方案,第一种就是光拿钱,另外一种就是钱外加一套安置房。
他外公外婆最后选了第二种,老房子没了,总归还是得要一个住的窝不是。
虽然老话说得好,养儿防老,但两个老人也看得透,大儿人太精明,人情薄,小儿到现在还赖着他们。
所以便要了第二种方案,95万,加一套安置房。
安置房归老人,至于95万,就让几兄妹分了。
于是就有了他大舅和小舅吵架的事,本来他们不愿意女儿分钱,要不是他外婆坚持,要给女儿各分10万块,他妈和他姨多半是一根毛都得不到。
最后剩下75万,小舅多分了五万,理由倒也充分,因为至今他小舅也没个着落,虽然结婚了,但也没个安身之地,40万,再贷点款,也够他买一套房了。
虽然他大舅妈觉得不公平,闹了好几次,但这事最终还是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