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慕淮皱着眉,眼神中充满了凝重。
从之前的监控上看,起码还有七个跟他一样被痛苦教派利用的人,也就是说起码还有七个献祭仪式,这下可麻烦了......
虽然不知道痛苦教派那群疯子的目的,但单只是一个献祭仪式,他就知道那群家伙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这些年来痛苦教派在现境和旧土各地搞风搞雨,惹的民不聊生,据说旧土内的一个种族族群都被他们搞没了,全世界超凡者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
慕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是两个星期前来滨海的吧?把你这段时间的情况说一下。”
刘铁柱扭动着身体,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的空气,用痴呆一般的声音说道:
“两个星期前...我偷偷回到滨海,打算取一笔之前留下的赃款,赃款没找到,可能是被之前的同伴独吞了...”
一听到赃款,夏树便跃跃欲试起来,但听到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顿时咬牙切齿。
“不要说废话,只讲跟痛苦教派有关的事情。”慕淮表情有些不耐。
“一个星期前,一个自称是神的使者的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替他们办两件事。
第一件事,给他们找一些在当地没有档案的人,外国人和流浪汉是很好的选择。
第二件事,让我在北桥医院地下停尸房内举行三次献祭仪式,今天是最后一次。”
“三次?也就是说已经举行过两次仪式了吗?”
“对...”
慕淮心中一紧,恨不得立刻冲到北桥医院去,但转念一想又停了下来。
如果前两次也是献祭仪式,那现在早就出现大规模伤亡了,但目前为止还是风平浪静,没有传出任何人员伤亡,也就是说,可能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献祭仪式。
“你前两次献祭仪式都做了什么?”慕淮问道。
“第一次是把骨灰、红砂、乌鸦血.....这些东西拿进了北桥医院。第二次是在晚上,把第一次拿进来的东西在停尸房内组建成了一个古怪的图案。”刘铁柱慢吞吞的说道。
果然!
这家伙是把献祭仪式的准备工作也当成了仪式,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还没有举行过献祭仪式。
慕淮心中一松,而后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诸如痛苦教派有多少人来到了滨海、人员分布在哪里之类的问题,但都得到了不知道的回答。
慕淮思索了片刻,接着问道:“码头区那个仓库里都有什么?或者说你在那里面都看到了什么?”
“我在...我在仓库里...看到了...看到了...”
话音戛然而止,刘铁柱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神中好像闪过了一丝清明,但转瞬间又被另一种情绪吞没。
那是狂热,源自灵魂深处的狂热和虔诚,如同朝拜所信仰的神灵一样,让他的表情不自觉的扭曲起来,不复刚才的呆滞。
“奇迹!我看到了奇迹!哈哈哈哈哈哈...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奇迹!奇迹....”
尖锐的如同钢针刮玻璃的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刺痛着两人的耳膜。
那声音如此的尖锐,如此的刺耳,如同地狱之中恶鬼的咆哮,撕扯着两人的魂灵,要将他们拖入深渊的最底层。
夏树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想要远离这里,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脚步,如同睡觉时的鬼压床一般。
身体...动不了了...
一旁的刘铁柱尖啸不停,双手胡乱的挥舞着,漆黑如墨的粘稠液体从他的口鼻中喷涌而出,原本臃肿的肚子此时更是如同临盆的孕妇一般。
夏树惊恐的看着刘铁柱身上的变化,却连逃跑都做不到。
夏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正在被抽离出来,脑海里的思绪如同沸水一样,咕噜咕噜冒个不停。
完了完了,今天要栽在这里了...
“傻崽,快跑!”
忽然间,一道熟悉的成熟大姐姐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紧接着脑海顿时清明了下来,随后便感觉到了身体恢复了掌控。
玄...玄鸟?!
没来得及反应玄鸟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看见了一抹鲜艳的绿色冲了过来,拉着自己直奔门外。
两人刚在走廊站定,就听见屋内刘铁柱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树回首望去,看到了让他颤抖的一幕。
刘铁柱嘴里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