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小汽车走了没多久,就停下了。
徐老板下车说:“几位,车再往前走,可能会被他们发现。接下来的路,咱们沿着河岸徒步走吧。”
我们早已做好了准备,当即跟着他走进草丛,朝着西边去了。
天很黑,没走多远,我们就看到下游的河道中,隐约出现了亮光。
徐老板回头说:“那肯定是游轮上的大灯,他们来得挺早。”
河道一片漆黑,游轮的灯光若隐若现,应该还在朝老码头前进。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徐老板示意大家停下,指了指前面的一块大石头。石头的旁边,有一艘小渡船。
船不大,这样也挺好,晚上不容易被发现。
又等了半个时辰,一艘游轮停在了远处的河道中间。游轮上的灯光照向了老码头方向,他们应该要登船了。
徐老板首先上了小渡船,我、连水月、李半拉子、钱麻子、梁晨,也跟了上来。大家拿起小浆,慢慢划水,朝着对岸去了。
过了河道中间,我们调转方向,开始慢慢朝着游轮另一侧靠近。
慢慢离近了才看清,这艘游轮不算太大,三层船舱,中间一个大烟囱。船上的伙计都集中在另一侧,闪着手电筒,吆喝着,招呼老码头方向的渡船运送“货物”。
船的这一侧没有什么人,船舷上有几盏小灯,但不是很亮,上面的人应该注意不到我们。
徐老板轻轻挥挥手,指挥大家加快速度,靠在了游轮下。
梁晨站起身,甩动一个带着麻绳的铁钩子,挂在了船舷上,她自己首先爬了上去。
紧接着,连水月、李半拉子、钱麻子,都上去了。我拍拍徐老板的肩膀,冲他点点头,转身也爬了上去。
徐老板立刻划着小渡船离开,我们几人趁另一侧乱糟糟的,赶紧猫着腰跑到船尾,躲在了一大堆货物后面。
前面吵吵嚷嚷一会儿,逐渐恢复了平静。
几个年轻船员用平板小车拉着不少木箱和皮箱过来,吆喝着单独堆放在一起,用防水布捆绑好。
这船上应该还有其他客人,那几十个姑娘被赶到了下面的船舱。负责押运的人,也都进了舱室。
等整个甲板安静下来,游轮缓缓开动,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是午夜,船上的客人就算短暂被吵醒,也会很快再次入睡。那些负责押运的人,折腾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
按照计划,我们找到丁晴的房间,能抓活的最好,没有机会就直接干掉。天亮前,用船上的救生艇悄悄离开,就避免了很多麻烦。
梁晨示意我们等一会儿,她独自站起来,顺着甲板摸了上去。大约一袋烟工夫,她又猫着腰回来了。
“刚才抓了一个小伙计,他说半夜上船的人,都在三层舱室。应该是提前安排好了,整个一层都是他们的。”
连水月点点头:“还是原计划,我和老钱去驾驶舱,控制那里,不让他们用广播。你们直接去三层,丁晴是贵客,应该是最豪华的舱室。”
“行,那咱们分开行动,我们上去之后,等一刻钟再动手。”
连水月拍拍我的后背:“小刀,注意安全。”
说罢,她带着钱麻子快速朝前面去了。
我们稍等片刻,直接顺着旁边的楼梯,爬到了游轮的最上面一层。
夜晚很冷,一阵风吹来,让人直哆嗦。
梁晨走在前面,猫着腰,速度很快。走廊狭窄,舱室都是紧挨着的,她似乎对游轮的构造很熟悉,丝毫没有迟疑,直奔最前面去了。
走到尽头,梁晨指指旁边的舱门,蹲了下来。
我和李半拉子赶紧蹲在另一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好像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里面应该还有别人。
等了片刻,梁晨冲我们点点头,站起来敲门说:“船长给您送了瓶酒!”
里面沉默片刻,吧嗒一声,门开了条缝,一只女人的手伸了出来。
梁晨猛一推门跳了进去,将门后的女人撞翻在地,我紧随其后,立刻扑上去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屋里还亮着灯,躺在地上的女人满脸惊恐,不是丁晴,是个金发碧眼、穿着暴露的女人。
我抬头一看,床上斜靠着一个人,汉斯。
他见到我,当场愣住了,刚想伸手摸旁边小桌子上的枪,梁晨已经扑上去,一脚把枪踢飞了。
汉斯一声大叫,我赶紧关上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