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小崽子回报,说敌人在山谷口架上枪炮,一时打不进去。?z¨x?s^w\8_./c_o.m-
陈奇一听,思考了片刻,扭头问:“连姑娘,你怎么想?”
连水月听了,上前一步靠在我身边:“刚才小刀还跟我说呢,沙老板可能会找个山沟拦住咱们,他带几个人从后面逃跑。”
“小刀兄弟说的是。我打算把主力部队留在这里,带一队快马从后山绕过去,看能不能堵住他。”
我点点头:“沙老板的人从昨晚就没歇着,这会儿人困马乏,跑不了多远,现在出发,还有可能堵住他。”
陈奇回头招呼一个小崽子,让他挑选十来个兄弟,马上出发。
准备片刻之后,我们三人也跟着陈奇跑进林子,快马跑向山沟出口的方向。
看着不大的一个山头,我们一路没怎么歇着,跑了半个时辰才绕过去。山谷口不大,杂树丛生,荒草茂密。
我们快速上前看了看,草丛中有马蹄践踏的痕迹,看来沙老板已经跑了。
陈奇骂了一句,调转马头,一挥手:“继续追!”
沿着地上留下的痕迹,我们丝毫没有停留,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下面的路越来越不好走,又跑了一阵子,马也累了,大家只能停下歇歇。?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
我喝了口水,大声问:“陈奇兄弟,你们绺子为啥要追沙老板啊?”
他坐在树下,抽着烟说:“还能为了啥?他让人送货,舍得给这么多钱,家底儿厚,我们能放过他?”
“也是,这大肥肉,谁见了不想咬一口。”
“只不过,这个沙老板太狡猾,我带人追了这么久,偷偷跟着老北海,才终于找到他。”
我坐在他身边,也点上了一支烟:“他跑不掉的,放心吧。”
“小刀兄弟,你们怎么就仨人啊?”
“不瞒你说,我们刚从长白山回来,正想去找原来的绺子,就遇到了共军。北满啊,现在真是没有活路走了。”
他点点头:“可不是,从去年入冬,共军就不要命的进山打仗,我们也是在茄子河混不下去,跑到了这里。你们刚从长白山过来,南满的情况咋样?”
“到处都在打仗,共军也进山,想讨口饭吃不容易。”
连水月和钱麻子站在不远处唠嗑,陈奇抬头看看他们,笑着说:“回来了也好,等办完这件事,我带你们去见见大当家,咱们一起混。”
歇了一会儿,给马喂些精料,大家继续追踪。
就这么一直走到天擦黑,我们追到了一处河滩。±o?白]马??书%¨院_;t \&?已?发?)?布>最?新`章·(节|
河不算宽,水也不太深,很明显沙老板已经过了河。
大家都明白,这下不好追了。沙老板过河以后,只要沿着河滩走,不会留下太多痕迹,走一段路再钻进林子,我们很难追踪。
天快黑了,夕阳下的河水金灿灿的,缓缓流动。
陈奇一甩马鞭,大声说:“过河!”
后面的十几个小崽子小心翼翼抓紧缰绳,控制马匹慢慢蹚水前进。我们三人也跟在陈奇的后面,往河对面去了。
河水虽然不深,但水下情况不明,骑马更要小心。
刚走了几步,我就回头说:“老钱,千万慢点儿,别掉下去了。”
钱麻子几乎趴在了马背上:“你也瞅着点儿——”
话刚说了一半,对面的林子里忽然响起了枪声,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小崽子掉进了水里。
其他人立刻举枪反击,但枪声一响,马也受了惊,在水里难以控制,又把两个人甩进了河里。
陈奇大喊:“撤,快撤回来!”
枪声不算密集,但对方藏在林子里,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多数小崽子已经走到河道中间,进退两难,纷纷落水。
我们三人离河滩还算近,毫不犹豫掉头回来,跑进后面的林子,朝着对面开枪反击。
一阵混战之后,太阳彻底落山,对面的枪声停了。
我猫着腰跑到河滩一看,几匹马站在水边,陈奇趴在一块石头上,其他人都被冲走了。
我赶紧把他拉上来,翻身一看,他右肩中了枪,脸色惨白,但应该没伤到骨头,问题不大。连水月和钱麻子也过来了,赶紧给他简单包扎一下,拖到了林子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