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范儿,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单手成掌立于胸前:“无量天尊!宋押司,贫道赠上一桩美事,不知押司可有兴趣否?”
我抬起左手看看手腕:“还有四分半,你要不快点说,够呛能说完。”
老道也不着脑:“贫道出家在二仙山,道号一清,俗名公孙胜,江湖同道赐号入云龙。此次郓城一行,竟有幸得遇及时雨宋公明宋押司,真是三生有幸。”
我点了点手腕:“还有三分钟。”
公孙胜一皱眉:“宋押司莫急,行路已有半日,何不吃一碗水酒解解乏,再上路回程也不迟啊。”说着,公孙胜从随身袋中拿出一个陶碗。
我一看,这是要上才艺了,赶紧出言打断:“停停停。我说牛鼻子,这都过去小一千年了,怎么还来这套,凭空变酒、砍树流血,抓小鬼儿,你这几招都快臭大街了,不行回头我教你几招,节目还能有点层次。”
公孙胜一听我把他的底给刨了,相当挂不住脸,礼貌略带尴尬,羞愧伴随点愤怒:“押司哪里话,贫道只是有些话想说与宋押司,并非纯心在押司面前卖弄。”
我也有点着急,气得直跺脚:“那你倒是说啊,我不是在这听着呢吗,有整这些花活儿的时间你都说完了。”
公孙胜气馁了,低着头连珠炮一样的嘟囔着:“押司可曾知道,话说大宋仁宗年间,嘉佑三年三月三日五更三时,仁宗焚香沐浴,钦点殿前洪信太尉为天使,前往信州龙虎山,请张天师星夜来朝……”
我实在听不得他再说下去,因为现在夕阳西下,天已经擦黑儿了。双手在他脸前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破口咆哮:“停,牛鼻子啊,还是这套词儿,改都不带改的,一点没换样啊!你可真行啊。”
公孙胜已经被我整得目光呆滞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宋押司,你我相处三五日余,未曾有过多交流,此话从何说起?”
我拉着公孙胜就往回走:“赶紧的吧,你要是觉得你肚子里的话不说出来能憋死,咱就边走边说,我怕黑。”
公孙胜无语了,默默地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