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最近几天可是够郁闷的,妹妹丢了,慕容知府成天管他要人,为这事儿老爹一病不起。
他本也不想妹妹嫁给慕容家那个肺痨鬼, 可是人家是知府,在这青州城一手遮天,跟宫里的贵妃还沾亲戚,自己根本整不过。何况这人还小心眼儿,一个不顺心就给他穿小鞋儿。
他这个人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急眼,本来就够闹心的了,今天看到黄信被整成这个德行,心情更差了。
他牵着马,气鼓鼓的往回走,当走到府衙门口的时候,看见黄信灰头土脸的从里面走出来。
秦明上前拦住黄信:“怎么样,知府怎么说?”
黄信哭丧着脸:“还能怎么样,败军之将何以言勇,知府大人让我回去养病,他自有计较。”
秦明一瞪眼:“计较个屁,这老儿就是贪生怕死,我找他说理去。”说着,秦明把马交给黄信,迈大步进了知府大门。
来到知府书房,看见慕容彦达喝着茶水哼着歌,全没把黄信这个事儿放在心里。
秦明强压下了怒火,对着知府一抱拳:“大人,不知清风山的那伙贼人该如何处置?”
慕容彦达连眼睛都没抬:“秦总管,此事无伤大雅,区区一个清风寨,改日你再寻得良将,派过去重新管起来也就是了。”
秦明大声说:“那黄信就白伤了?他手下那十几个人也白死了?”
慕容彦达一皱眉:“适才已经与黄都监说明,发放些体恤银钱也就是了,打仗哪有不伤害性命的,总管未免小题大做了。”
秦明实在憋不住了,“啪”的一拍桌子,吓得慕容彦达直接出溜桌子底下去了。
“知府大人,既然你不敢去,请给秦某一支人马,秦某要荡平清风山。”
慕容彦达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帽子都吓掉了。
他戴上帽子,在座位上缓了好半天,表情冷厉的看着秦明:“大胆秦明,休得在本知府面前放肆。”
秦明不依不饶地说:“你给我兵马还则罢了,如若不然……”
慕容彦达也一瞪眼:“不然你还想怎么样。秦明,本知府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你秦家就我儿娶秦月的事,百般推脱,更编造出个失踪的结果诓骗与我。”
秦明也不示弱:“何来诓骗,舍妹确是下落不明,怎的就成了诓骗!”
慕容彦达一阵冷笑:“算了吧,秦明,本府知道你秦家嫌我儿体弱,不喜这门亲事,所以编出这等谎话来。本府私下里也没少听说,你秦家不止一次编排流言,真当本府是傻子不成。”
秦明更生气了,这都没影儿的事儿,全扣他脑袋上了:“大人,你把话说清楚,我秦家何以编造流言,又何以诓骗与你。”
慕容知府一挥袖站了起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书房:“多说无益,秦明,你记住,要兵?一个都没有,你若想要给黄信出头,大可自己去,我不拦你。”
说完,头也没回的扬长而去,把气的满面通红的秦明给蹲在这儿了。
秦明缓了好半天才顺过这口气,浑身着着火的走出府衙。
黄信站在门口牵着秦明的马,看见他出来了,刚想迎过去,却被秦明身上的杀气吓了一跳。
“师父,您这是……”
秦明大声嚷道:“奶奶的,这个慕容老贼。”
黄信一听就知道没戏了,双眼低垂:“那就算吧,我也回来了,没什么大碍。”说着把缰绳递给秦明,抱拳道:“师父,我一路回来甚是疲惫,就不相陪了。”
秦明看着黄信转身的背影,又羞又气的大吼:“回来。”
黄信转身看着秦明:“师父有何指教。”
秦明拉着黄信的胳膊:“指教个屁,跟我走。”
黄信一脸茫然的跟着秦明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等黄信再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青州府校军场。
黄信感觉有点不对,表情紧张的问秦明:“师父,咱们来此作甚啊?”
秦明看着眼前的营门:“作甚,当然是点兵讨贼。”
黄信一听就急了,一把拉住秦明:“师父,剿贼可以,可有知府的金批军令?”
秦明不耐烦的一摆手:“哪里用他下令,某乃青州兵马总管,讨贼乃分内之事,岂需他多管闲事。”
黄信抓着秦明死死不放:“师父不可啊,这不听调遣煽动兵马,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等同造反一般,师父三思啊。”
秦明一把甩开黄信,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