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入年才看到陈昭的脸颊有点肿,双手捧着他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陈昭,她打你了?是因为我嘛?”说话的声音颤抖。
“不是的年年,我不想参加物理竞赛,跟你没关系。肚子疼不疼,晚上早点睡。”陈昭心疼的揉着她的脑袋。
他不想看到她自责,不想让那些烦心的事靠近她。
他只希望她开心。
喝着他亲手泡的红糖水,江入年感觉心里暖暖。
打开和三哥的聊天界面【三哥,帮我查一下江名臣和恒信银行的老板。】
对面很快回复道:OK。
江入年迷迷糊糊睡着了,陈昭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坐到书桌前开始写作业。
……
春风伴着花香,飘了一路,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教室。
郝甜早早就趴在走廊上看了,她是又惊又喜啊!
尤其是昨晚上,她软磨硬泡谢存才说陈昭他爸原本准备娶江入年的妈妈,最后却被陈昭他妈捷足先登。
惊得她一晚上没说着,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江入年。
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憋得实在太难受。
江入年的思绪还没拉回来,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陈昭照顾她一晚上。
看到三哥给她发的消息,江入年决定晚上回一趟水景湾。
她记得江名臣的书房里,有一个小箱子,还上了锁。
总觉得心慌慌的。
起身往外走,扔了一句“郝甜,帮我请假。”
陈昭拿着接好的红糖水,就看到江入年拿着书包出去了。
上前问道:“郝甜,年年去哪儿?”
“她只说请假,没说干嘛!”郝甜被问懵了。
江入年一路狂奔水景湾,门上并没有上锁。
熟悉的摆件,熟悉的味道,只是没有熟悉的人。
家具上到处都落满了灰尘,指尖轻轻划过楼梯上的栏杆。
回忆全部涌上心头。
“爸爸,妈妈,过了今天年年就七岁了。”江入年甜甜的笑道。
江名臣总喜欢刮她的鼻梁回应“你啊!都七岁了还这么调皮。”
……
“钱和抚养权我一个也不要,伺候这么些年,我早就累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你连孩子都不要了?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
……
回忆像刀刃一样扎进她的胸膛里,撕裂的伤口仿佛再次被揭开,丑陋又黑暗,如同过街的老鼠,到处躲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