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至少没有再往下走，对不对？”

小凤纳闷，我和黄秀怎么了？她是喜欢我，可我们没有越界。“我和黄秀本来就没有什么。”

孟繁华扶了扶眼镜说：“没有更好。对了，上学期那几个打人的小混混都判了。”

小凤小声说：“还有一个没抓。”

孟繁华看着小凤，语重心长的说：“坏人可能永远抓不干净的，咱们要学会理解或者说习惯，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咱们的任务是学习、考一个好大学，其他所有的都是次要的。如果，当然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人再找你核实那件事，小凤，老师希望你心里不要再揪着不放了，集中所有的精力把成绩追上去，行吗？”

小凤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孟老师。”

下午两点多，果然有人找来了。派出所的，不过不是上次那两个警察。小凤跟着他们回到二所又做了份笔录。

小凤既没有撒谎夸大，也没有隐瞒，如实把事情原委经过再陈述一遍。

然后这件事就没有然后了。

接着北山县开展为期一个月的严查严打。

时间飞快，在寝室、教室、学校、家之间不停来回转换中，小凤的成绩稳步上升，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陆老九终于回来了，班级第二，年级十三。

这一年陆大龙在家把田地种上了，另外承包了二十多亩山坡地，栽上山油茶幼苗。

过年时向红灵又没回来，给郭美兰汇了一万块钱，小凤父子俩陪着郭美兰过的年。

成绩上去了，小凤无数次拒绝黄秀零食、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的“借口”总算名正言顺了。整个高二年级小凤也确实非常拼，除了一周三次跑步、两次篮球，他几乎没有浪费一分钟时间。

躲着黄秀，除了学习任务重，小凤不想再心安理得接受她的付出，不能影响了两个人的学习。当然，他更不愿意伤害黄秀。

黄秀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小凤在躲着自己呢？或许开始不明白，但那么灵敏又多愁善感的年龄，时间一久，自然想到了。有一段时间，少女的心思心情差到极点，恍恍惚惚的，两次模拟考试成绩直线下滑，几个老师接连找她谈话。

小凤在学校偶尔碰到她，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开心，却也只能装作看不出来。小凤纠结到有些难受，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狠了？多好的女孩！初中到现在五年了，一直不离不弃。

可想一想，或许过一阵子黄秀就想通了，就好了，有些不开心、有些秘密需要自己去隐藏和消化。如果心软可能前面的“心狠”都白白浪费了，那样才是真的伤害她吧？

好在春节后没多久，那个活泼、开朗、会没心没肺哈哈大笑的黄秀又回来了，见到小凤也不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高二下学期，建超不再来一中补习，他的成绩稳定了，稳定在中游，他说自己就是那么快料子，脑子不够用，再怎么补估计也难爬到黄秀、小凤那样的上游，索性自己学，免得影响到小凤他们两个。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四个马上就要进入高三的少年聚在了一起。

他们来到河滩，像以前一样尽情说笑，只不过随着年纪长大，三个男孩嘴唇上有了肉眼可见的绒毛，有些以前的恶作剧没法再玩了。

小凤花两个夏天打理出来的那片隐秘的芦苇荡沙滩上长满了小草，太阳不大，四个人把鞋子脱了，再沙地上印着自己的脚印。

陈永华突然说：“小凤，你知道金沙河中学新来的校长是谁吗？”

小凤摇摇头，“谁呢？毕业后我就没回去过。”

陈永华一脸愤慨说：“真是不公平，吴红兵的姨父马汉生。”

黄秀也气道：“就是那个当时到教委举报傅老师的？”

“可不是！傅老师种下的树，他来摘果子。”

建超捡起一块光滑的石头，在河里上打出一个漂亮水漂。“傅老师已经走了，我们也毕业了，管他谁是校长呢？反正将来我要是有儿子，肯定不让他读金沙河。”

陈永华取笑说：“你想什么呢？你要考军校，有机会还要上战场马革裹尸还，哪来的儿子？”

建超一横眼说：“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进河里打出一个水漂来？”

陈永华投降，“我信。”

小凤没有说话，黄秀走近点问：“陆老九，还有十个月就高考，想好考哪所大学吗？”

陈永华凑过来，“这种事唉…好像我们四个都不用怎么操心。”

黄秀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