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回忆从前。”杨弈活动了一下脖子,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陆小姐,我们去看星星吧?”
“嗯……好。”
……
一小时的车程,黑色轿车停在了南市边缘的一处空地上。
车门缓缓开启,杨弈走下车,接过陆言笙手里的包包,小心将她扶下。
“记得这里吗?”
“这是拍摄《青鸟》的地方。”陆言笙颇有感触地仰望夜空。
“故地重游,陆小姐有什么感想?”
“感觉,有些不舍。”
这就和军训以及高考时候的经历一样。
越是艰苦的环境与经历,熬过之后,忆苦思甜所带来芬芳就越是甘醇。
杨弈在陆言笙身边席地而坐,臀部传来了柔软草地的触感。
“有人说,人的一生只能活20来年,一旦过了莘莘学子的成长期,就成了自己的影子,日复一日的演绎一个同样轮廓的自己。”
“或许……”陆言笙欲言又止。
她的人生比大部分人更加精彩。
到目前为止,她这块美丽的海绵还没有吸收够足够的水分。
杨弈定定地望着陆言笙,一直看到她也回头相望,才收回目光。
“所以我喜欢听故事,也喜欢创造故事,在故事中可以实现无法挽回的遗憾。”
杨弈数着璀璨星空,漫不经心说着。
看似说给陆言笙听,可他的目光却越飘越远。
陆言笙在他的身边坐下,抱着膝盖迟疑着问道:
“你的遗憾,是子涵吗?”
“不,对于她,我没有遗憾,我已经付出了所有,留不下她不是遗憾而是必然的结果。”
风从东边吹来,暖暖的,混杂着陆言笙身上的香气。
杨弈很想知道这姑娘能不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芳香。
她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诱人。
“那么,你的遗憾是什么?”
陆言笙不是一个好奇心很旺盛的人。
至少在杨弈这里,她一直不是话题的挑起者。
她又一次问起, 眼眸里闪过的认真和坚定让杨弈莫名紧张。
“就是这。”杨弈费力地扒开头顶茂密的发丝,将一个显眼的疤痕显露在陆言笙的面前。
“……”
“说句话呀陆小姐,干嘛这么沉默?”杨弈笑问道。
“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你的杨先生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就不心疼吗?”
陆言笙抬起手,屈指在杨弈的脑袋上弹了一下。
“你很皮实。”
“这叫什么话!”杨弈怒了:“当初要不是保护那个女人,我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子涵?”
“对,就是她,那丫头小时候黑黑矮矮受全班欺负,要不是我出手相助,指不定被那帮熊孩子整成什么样子,”
“我这道疤痕以一当十被人打的,听我妈说,大夫下了病危通知书,说是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大概率变成低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