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倒是让我出去啊!”
邹圆圆不知自己在门上敲了多少回了,可始终没能得到邹建平的回应。
本来以为自己的真情控诉能感动他,没想到反手就被锁在了房里。
邹建平一直就是一副封建大家长的做派,就连重生了都没变。
“姐,你别再闹腾了,爸都出去了。”
邹圆圆一听这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声音,就知道是自己那小三岁的弟弟邹明毅来了。
眼看这都大中午了他才起床,指定又是在外头玩了一整夜,早上才偷偷摸摸溜回家。
“邹明毅,你小子帮我把门开开!”
“姐,不是我不愿意帮你,爸刚都说了谁都不许私自给你开门,你在房里不是也听见了。”
“邹明毅你这么大嗓门吵什么呢!都怪你!看我这眉毛都化偏了!“
邹圆圆贴在门上仔细一听,是自己那妹妹邹兰兰来了。
邹明毅对邹兰兰解释说:“还不是大姐突然发神经,说什么不嫁给大松哥了,把咱爸都气走了!”
邹兰兰轻笑一声,扯着嗓子说道:“大姐这又是和大松哥闹什么脾气了吧?”
说罢又低声笑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能找到大松哥这样的男人还不满足呢,不会是还看上了隔壁高家刚回来的兵哥哥吧。”
邹圆圆在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不讨人稀罕,这是她即便重生也没法改变的事。
她无奈叹气,回身一屁股坐到床上。
她了解自己爸爸的性格,本就是好不容易才给女儿谈成了这门亲事,结果突然就说不嫁了,现在肯定是气得不行。
但她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再走那条老路了。
邹圆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慢慢回忆起了上一世最后时刻的疼痛。
在那本就破败逼仄的小房间里,李大松把所有抽屉翻得乱七八糟,桌子椅子被胡乱地放倒,堆积在墙角的暗绿色玻璃酒瓶也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细渣。
见没有收获,李大松眯着眼睛朝邹圆圆走来,满身都是令人犯恶心的酒气,
他一把揪起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瘦弱的身躯像是水中的苇草一样无助地飘动。
“我知道你爸走之前给你留了张存折,你最好现在马上给我拿出来!”
“那是爸留给咱们孩子读大学的钱!”邹圆圆绝望地嘶叫。
“读大学?那臭小子读了大学又能怎么的!连他爹都不知道孝敬!”
说罢,李大松骂骂咧咧地把邹圆圆的身体往墙角一甩,目光继续搜寻着他要的东西,直到他注意到了邹圆圆紧紧攥起的右手。
他毫不客气地剥开她的五根指头,而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一片酒瓶碎片深深扎进了她的后颈处。
猩红而温热的液体沿着她的身体四处蔓延开来,在一条条瓷砖缝的拦截下,这令人胆战心惊的河流终于到了尽头。
邹圆圆起身打了个寒颤,那种想求救却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身体内的血液一点点流干然后慢慢失温的感觉真让人后怕。
回过神来,邹圆圆环视房间,一点也没变,就是她在做姑娘的时候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小房间。
就连那衣柜上贴着的画报也再熟悉不过。
那画里近处是一片广阔而肥沃的农田,农田旁边还有一潭清澈的池塘,水面波光粼粼,像是真的一样。
往更远处看去则是两栋高楼,从外形来看是居民楼,估摸着起码住了两百户人家。
邹圆圆盯着这画报出神。
再睁眼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已身处这画中的世界了!
前世的她在工作之余常常会看小说作为消遣,对于当前的遭遇她倒是没有过于惊讶。
既然都重生了,拥有个空间也不算过分吧!
邹圆圆放开步子走进空间,却被一个硕大的瓷杠子挡住了去路。
她稍稍踮脚往里一看,结果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这大瓷缸子里装的竟是满满的钱!
她伸手在里头翻动了许久,竟然都没见底,倒是捞上来了一封信。
邹圆圆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
“空间中共227户,每户月租1万,每月1日房租将自动汇入此处,”
邹圆圆在自己50岁生日时许了一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