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极繁琐,相蕴和没有学姜七悦撕开外衫,从亲卫手里拿了剑,劈开繁琐的衣物?。
精致的衣物?顷刻间被相蕴和砍得只剩下短短的衣袖,相豫看得直心?疼,没舍得毁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小心?翼翼脱下来,轻手轻脚叠放在一旁。
相豫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里正在奇怪羽林卫怎来得这么快,“你们两个不必太过担心?,有军师运筹帷幄,此事必然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姜七悦看了眼对韩行一无比信任的相豫,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被韩行一下了降头,“如果真的万无一失,那军师怎么先跑了?”
“轰隆隆——”
沉重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是地面开始下沉。
周围亲卫立着盾牌,半人高的盾牌将受封台遮得严严实?实?,连阳光都透不进来,但在受封台开始下移的那一刻,却有烛火从底下透进来。
像是机关开启,有什么东西被移开,高耸的受封台一寸一寸下移,而底下透着的微弱烛火,也因受封台的下移而越发明亮。
习武之人站在这种下沉的受封台不受影响,但相蕴和有些站不稳,姜七悦眼疾手快,连忙掺了她一把,她扶着姜七悦手,道了一声?谢,疑惑看向自己的父亲。
相豫眉眼疏朗,丝毫不意外受封台的突然下沉。
相蕴和悬着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她只会些自保的功夫,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但见受封台下沉,便知一切都在阿父掌握之中,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可惜了被她毁掉的衣服,她还是第一次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呢。
相蕴和摸了摸身?上所剩无几的料子,不免有些心?疼。
“不用心?疼。”
看出她的心?思?,相豫伸手弹了下她鬂间珠钗,笑眯眯说道,“等抄了那几户给刺客们当内应的世家,有的是料子给你做衣服。”
如此一来,不仅彻底拔掉大盛安插在京都的暗桩,更能补充国库,相蕴和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冲相豫甜甜一笑,“那便谢谢阿父啦。”
受封台的声?音传到下面,军师韩行一啧了一声?,“谁说我先跑了?”
“我好像听到了军师的声?音?”
习武之人感?官敏锐,姜七悦咦了一声?。
姜七悦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下看。
下移到一定程度,底下原本微弱的烛火此时?已变得灯火通明,把被亲卫用盾牌牢牢罩着的受封台都映得能看到周围人的脸,但烛火能穿过缝隙透进来,人却不能,狭小的空隙不足以支撑她看到底下人的脸,只依稀听到那人似乎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