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姑娘提的好法子。”
叶小紫大叫,“非礼啊,非礼啊”。
众人竟不敢得罪草鬼这个阎王,一时无人替小紫出头。
黑蛇不愿意听草鬼的,闭上眼睛,脑袋耷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草鬼摁了摁蛇头,驱赶它往小紫白皙的胳膊上咬。
“呲”,小紫吸溜一口气,胳膊上一排蛇牙印。
事已成,草鬼阴笑着说,“姑娘感觉如何?”
“小紫,你没事吧,中毒了吗?”阿麻一脸关心。
小紫抬起头,神色自然,并无中毒迹象,她笑嘻嘻地说,“没事,没事””,叶小紫说罢还转了个圈。
“臭老道,这下你信了吧”,叶小紫又做鬼脸。
众人眼见叶小紫并无中毒迹象,显然蛇并不毒人,这场戏没有什么看的了,纷纷散去。
“哼,”草鬼摆头收拾东西,准备离去,他瞪了一眼小紫,哼道,死丫头,给我等着。
黑蛇被丢在草坑里,小紫小心翼翼地将它拾起,装在篮子里。
叶小紫来到田家医馆门口,门口排起了长龙,队形里有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有缺胳膊断腿的士兵,近几年,战争频繁,世道乱极了。
叶小紫感叹,自己卖饼的生意要是跟医馆这般就好了。
她招招门口的小厮阿狸,跟着阿狸直奔内堂。
田大夫正给包子店老板娘杜鹃诊脉,杜鹃害喜两月有余。
田大夫嘱咐杜鹃饮食清淡,并对杜鹃说,“万不可行房事”。
杜鹃一脸羞涩,小紫憋着笑,待杜鹃离开时,不忘提醒杜鹃嫂子多听医嘱,少行房事,杜鹃晓得小紫的性子,连连责骂“没羞没臊的小蹄子”。
小紫也不恼,将手中遮篮子的布打开,问田大夫能否医治。
田大夫细细打量伤口,说“治是可以治的,只不过现在镇上的伤员多,治伤药就十分紧缺,我手边仅有一副金疮药,不过已经被鸬鹚将军府邸的管家预定了”。
田大夫想小紫经常将捡来的受了伤的麻雀,野兔找他医治,这条黑蛇八成也是,看她自己都养不活了,不觉感叹她真是心善哪!
“鸬鹚将军府邸的丁管家吗?我倒可以跟他谈谈”,小紫想起月前,那丁管家曾经托了带口信给黄家酒馆的泥小二,要蛊师木青青下个蛊。
再扮一次木青青如何?小紫暗自思畴。
本来这个买卖是可以应承的,只不过最近抢了几笔那个臭草鬼的生意,生怕那老道狗急跳墙,使出什么阴招。听闻十年前,有名气的蛊师可不止草鬼一个,但渐渐地,其他蛊师要么死,要么伤,只草鬼一家独大,大伙私底下都传是草鬼干的,只是官府不管事,也不能拿他咋样。
小紫盯着奄奄一息的黑蛇,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她将黑蛇托田大夫照顾,转身告辞。
天黑以后,白天喧嚣的青花镇就安静下来了,暮色笼罩着青花大街。
一身青衫的蛊师木青青踏着夜风而来,他手里拿着一个榆木盒子,他敲了敲黄家酒馆的门,泥小二探出头来,见是木青青,连忙将他请进去。
案桌上摆着一套茶具,昏黄的灯光下,茶水泛着灯影。
木青青与丁管家拱手作揖,丁管家个子偏瘦,一条腿瘸了,脸上显着刀疤,显然是在军中待过的。
“我家将军听说木蛊师下的蛊奇幻多变,特派在下请木蛊师下一次蛊,这是赏金”,说罢,丁管家将一袋银子摆在桌案上。
“我听泥小二说了,但不知你家将军的蛊的具体用处?”木青青在掌心垫了垫银子的分量,未露出欣喜之色。
“我家将军过几日将宴请好友,特意安排了在白水河边钓鱼,我家将军的钓鱼水平,咳咳,木蛊师应该有所耳闻,不过将军先前与好友略微夸口了些……所以,想请木蛊师下个蛊,提升一下,”丁管家说得含糊其次,木青青点点头。
木青青将手中木盒打开,盒子摆了七个山核桃,他挨个摇了摇,摇一下就凑到耳旁听一下,并放回去,摆弄完,他挑了一个成色偏深的山核桃递给丁管家,嘱咐他,用将军的青丝将核桃中的蛊虫喂食七天,待到用时,念咒语,将此投入河中,一个时辰后,钓鱼者想钓什么鱼便能钓什么鱼。
“果真这么厉害?想钓什么就能钓什么?”丁管家不信。
“这白水河里常见的鱼是定能钓到的,不过,我说想钓什么就能钓什么,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看将军的心诚不诚,”木青青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