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后,苗山一带的山匪财路被断,又无计可施,但困兽犹斗,居然出山与鸬鹚正面对抗,大败,不得不退回老巢休养生息。
木青青画了一张地图交于白石,并带白石实地勘察周围的地形。有时候,两人晨曦而出,夜幕而归,有时候,木青青接连月余见不着白石。
与往日一样,木青青坐在喇叭茶馆里听绿茶先生讲鸬鹚将军大败山匪,听到兴起,木青青多喝了几盏酒。酒烈,眼皮欲要合上,见到一袭翩翩白衣,姗姗而来。
木青青低垂着眉问,“你怎么来了?”
“木兄,今日进山,你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早准备好了。”
白石见木青青面色潮红,料想八成醉了,眉头微皱,试图拉走木青青,但刚才还说话的木青青突然全身伏在桌上,眼睛也闭起来了,看来是彻底醉了,白石无奈,双手将木青青抱起,向门外走去。
木青青醒来的时候,脑袋晃得厉害,正躺在船舱里,船是当地的木板船。船头朝着苗山前进,正是之前木青青告诉白石的通往山匪窝子的那条水道。
一阵箫声传来,木青青见白石独立在船头,任悠扬的曲子在天空中飞扬,逗弄碧绿的水波,舞起两岸的芦苇。木青青静静地听着,他想起,小时候的白石哥哥就是那么出众,不但书读得好,武练得好,还擅长音律,自己虽然是个音盲,也知白石吹奏得极好。
“今日进山,你可后悔么?”白石什么时候来到了木青青跟前,柔声问道。
“白石兄可莫要看不起人,我这人虽然什么都不会,不过我信守承诺,我可是在将军跟前许了诺的”,木青青撇撇嘴说。
“待会,你只管跟着我,我会护住你,”白石温言道,起初见木青青吊儿郎当的样子,并不以为意,经过这几月的相处,觉得木青青这人虽然性子粗糙了点,但地图还画得挺精细,人也还算靠得住。
“白兄,你婚配否?”木青青冷不丁问道。
“尚无,木兄,为何问起此事?”
“我家中有一待闺的妹子,面容皎洁,可否介绍你俩认识?”木青青说。
“不瞒你说,木兄的来历,我查了查,没听闻木兄有个双生妹子,我听闻木兄喜欢拿人姻缘开玩笑,木兄刚才所言,莫非真是拿在下寻开心?”白石瞥了眼木青青,问。
“呵呵,不拿你寻开心,真的。”
“那妹子呢?”
“说错了。”
“嗯,怎么说?”
“青花镇上有三枝花,阿麻的妹子,那腰,细得咧,不过可惜了,刚与丁管家的小儿子订了婚,不过白兄莫愁,那另外两枝花并未说亲,一枝是田大夫的小女儿,那水灵样,特别是那双杏花眼,保管你见了就惦记,还有一枝是绿茶先生的二女儿,虽说模样稍差了些,不过那品性,那伺候人绝对是一绝,这两姑娘,小爷我正好都熟,怎么样,改天介绍你认识认识?”木青青舔着脸,看向白石说。
“难为木兄为在下操心,不过,我认为,与其为我的婚姻大事忧心,还不如考虑今日怎么进这个山匪窝子,如何脱身,”白石指着眼前蓦然出现的山石说。
湍急的白水河突然止住了,化作小溪穿梭在左右两座山脚下,船靠向右边的山头,两人上了山。
山上是竹林,竹林稀疏平常,两人踏入林中,突然周遭环境变换,仿佛置身于一片幻境之中,不分东西南北,没有日月星辰,只见四周凝聚了一道道身影,身穿铠甲,煞气逼人。木青青数了数,总共是十八个神将,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木青青用猎刀砍,白石用剑刺,十八个神将立马倒下,转眼间,又闪现出十八个神将,木青青青筋暴起,提刀欲砍,白石拉住他说,“此为幻象,为阵法所变”。
果然,木青青用手摸,摸不着,用手抓,抓不到,真是幻象,他平日见过无极摆过阵法,真后悔当时没有偷偷学几招。
木青青看向白石,刚刚他拉住自己的时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貌似能破。只见白石向前一步,以剑做笔,凌空书写,每划一笔,便在空中留下一道明亮的线条,线条内荧光流动,隐隐有狂暴气息,蕴含其中,凝儿不散。
片刻,白石在空中写出了一副非字非画的古怪东西,其中夹杂着很多奇怪的符文,那些符文将十八个神将一点点撕碎,天空亮了起来,幻象消失,竹林重现。
木青青拍手称妙,叹道,“无极自诩自己阵法高超,如今我倒寻找了对手,白兄什么时候同他比试比试,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