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你刚刚说什么，你喜欢我？”小紫听到他说喜欢自己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

“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不信你摸摸我的心，”白石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紧贴自己的胸。

小紫的手触碰到白石强劲有力的胸，不觉脸上一片绯红。

她挣扎了下，但白石握得太紧，她挣扎不开。

过了会，白石将她拉至桌沿，拉她坐下。

“你今日喝酒了吗，上回在冷云峰，你也是这个样子，说些疯言疯语，捉弄与我，我再也不上当了，”小紫顿了顿，说道。

“我没喝酒，今日我清醒得很。冷云峰？我怎么不记得了，”白石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果然，他不记得了，当年她可是气了很久的，小紫恨恨地说，“当年你把我当作若若姐姐，对我又亲又抱，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果然酒能乱性，我要谨记教诲，”白石用手捶着自己的脑袋，以示惩戒自己，忽而想到什么，说道，“刚才你说我亲过你了，那我要为你负责了，你可愿意嫁给我？”

“嫁，我还没接受你呢，你就想让我嫁过来，你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小紫急急说道。

“嗯，是我太着急了，那么，我一步一步来。我问你，你现在还喜欢我吗？”白石凑近小紫，看着她的眼，柔声问道。

小紫沉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想着自己应该欣喜的，毕竟喜欢了他这么久，终于有了回应，可是，不知怎么的，她今日自遇见白石，就心神不定，一会儿恼怒，一会儿伤心，一会儿吃惊，被这么多情绪裹挟住了，她一时半会高兴不起来。

白石也不言语，只静静地等着，他的脸上是期盼，等了好久听不见小紫回答，脸上有些微微的挫败。

“碧瑶呢，你对她是真心的吗？”小紫在一团浆糊中，抓住一丝清明，问道。

“我没有喜欢过她，但她对我很好，她如今这样，我也心生愧疚，”谈起碧瑶，白石叹了口气。

“坊间传言，你利用碧瑶，接近她爹，将他爹掰倒，是事实吗？”小紫问。

“她爹下狱，我确实参与其中，不过，这其中牵涉太多，我无法透露给你细节，她爹当政这么多年，徇私舞弊，迫害忠良，这样的贪官这样的下场算是便宜的了，”白石恨恨说道。

“那你一开始接近碧瑶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吗？”

“嗯，当时我师父被打压地不行了，我必须出马，救助师父，有时候，为了大义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那我呢，如果我是碧瑶，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伯父心系百姓，是肱骨之臣，我敬仰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与伯父对抗吗？”

“我是说假如我爹像碧瑶她爹一样，你会做一样的选择吗？”

“小紫，我们生来就摆在了各自的位置上，无法改变，你不会成为碧瑶，所以，没有如果。”

“那么，若若姐姐呢？”小紫又问，她想自己心底最介意的是这个。

分不清什么表情，白石的脸僵硬了起来，或许是无奈，或许是忧伤，更或许是伤痛。

“她已经逝去，只愿她在九泉之下安眠，”白石喃喃说道。

“我不信若若姐姐死了，她肯定还活着，”小紫说。

“我问过随行的将领，那个地方又是沼泽又是瘴气，有野兽出没，即使她活着，没有水，没有粮食，也撑不了几天，所以被称为鬼谷，”白石叹了口气，脸上呈现出哀伤。

“假如她还活着，你还会追求于她吗？”小紫问。

“我在星都的时候，也就是你在昆吾山的时候，我与若若殿下见过面，那个时候，我不自量力跟她表明心迹，被她所拒……”白石顿了顿，陷入回忆，脸上浮现尴尬，屈辱神情，继续说道，“我至此知道若若殿下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至少如我之辈无法企及，所以我断了念想。”

“非她之一棍，我不会振作起来，所以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我知道你疑我，用碧瑶，若若殿下来试探我，我不怪你，毕竟我伤过你。不过，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如今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白石说完，用手一挥，院子一下暗了下来，空中被一个沾满鲜花的伞罩住了，忽然从四面八方飞出很多萤火虫，在空中闪闪发光，依序排列成一行字：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小紫知道他在变着法地讨他欢心呢。

“小紫，你接受我吗？”白石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