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一条街,徵羽餐吧,类似于一种音乐餐厅。
店内装修走的是复古风,霓虹灯光变幻,鲜花色彩纷呈,整体浪漫又富有格调。
晚上九点多,餐吧里昏黄的灯光下人流涌动,陈翊轻车熟路地来到吧台跟餐吧老板打招呼:“陆哥。”
餐吧老板看着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的年纪,却没有年轻人身上浮躁的特性,他看着很沉稳,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过来人的气质。
看到陈翊过来,他主动迎上去,抬手拍了拍陈翊的肩膀,开口说话时就像家里的兄长:“外面可不暖和,怎么没多穿点?”
“这里面暖气足,不冷。”
“来得这么早,今天没去给学妹补课?”
“补完了,今天课讲得快。”陈翊答。
“现在学习压力这么重,你又打这么多份零工,身体吃得消?”陆裴泽继续关心道。
陈翊灿然一笑,热烈的氛围下显得整个人恣意又张扬:“压力是挺大的,这不是正好来您这儿放松么。”
陆裴泽从认识陈翊那天开始就知道他注定不会是凡人,陆裴泽面人无数却很少见到像陈翊这样的,身处沼泽泥潭却仍能放肆生长,他就像是一根扯不断的牛皮筋,永远带着桀骜和韧劲。
“不用跟我这儿谦虚,我知道你小子牛气得很!”陆裴泽实话实说,他确实是打心眼里佩服陈翊。
两人寒暄过后,陈翊来到换衣间放羽绒外套,出来的时候刚好跟台上的歌手换班,陈翊选了一首轻松治愈的曲风。
他一开口,便引来了台下人的注目,昏暗的光影下,少年抱着吉他曲腿坐在高脚凳上,歌声温柔而有力,拂过耳畔的时候像带着某种特殊的慰藉,让人心情舒展明亮。
听众和吃客正沉浸其中,一个突如其来的酒杯破碎声打破了安逸的氛围,食客里一桌喝醉酒的男人缠斗在了一起,骂嚷和推搡中又相继出现了几次酒瓶破碎的声音,台下的食客乱作一团。
老板陆裴泽听到动静出来拉架,眼瞅着局势越来越混乱,甚至有人负伤,陈翊第一时间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跑去帮陆裴泽拉架。
闹事的人还未停手,旁人却一个劲儿的拱火,最后小面积斗殴演变成了大面积群架,飞溅的酒瓶子碎屑在陈翊的额头上留下几道擦伤,陆裴泽看见自己兄弟挂彩后面色一冷,原本极力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怒骂了句“卧槽”后就要挥拳。
陈翊本能拉他,让他保持冷静。眼看着场面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外面传来了警笛声,几名警察及时制止这场暴力事件。
醉酒的几个闹事者被带去了警局,陆裴泽和陈翊虽然是拉架的,但是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报警的知情人都必须去做笔录。
陈翊头上有伤先被带去医院做了包扎,然后又配合警方做了笔录。因为有监控视频为证,事情好处理多了,两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大街上,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因为他们当初就是这样认识的,如今又遇见了同样的事,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
陈翊家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老小区,家里的大门外面安着一个老式防盗门,陈母听到动静知道是陈翊回来了,连忙出来查看,一出来便看到儿子头上贴着一块医用纱布。
虽然陈翊去警局前往家里打了电话,提前打了预防针,但看见儿子头上的伤,陈母还是忍不住后怕。
陈母想查看伤势又怕碰疼了他,只得一个劲儿问:“严不严重,还疼不疼啊?”
“不严重,小擦伤,过几天就好了。”陈母身体不好,陈翊扶着母亲的肩膀将她推拥回房间,让她早些休息。
陈母不想给儿子添麻烦,虽然心里担忧,但还是很听话地睡下了。
安顿好母亲,陈翊简单洗漱后回了自己房间,睡前他习惯性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有好几条丰秉承的QQ消息,陈翊点开查看,在一堆废话中抓到了几个关键的字眼,是关于他的小同桌的。
--“温馨提醒:司宁今天状态不太好,你明天最好别欺负人家。”
看到这条时,陈翊下意识蹙了蹙眉。状态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
陈翊回了个问号给他,此时已经接近两点,丰秉承肯定已经睡了,陈翊没在等消息,躺床上准备睡觉,本来他挺困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司宁状态不太好,你明天最好别欺负人家。”
没辙,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电话给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