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脑子有些混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越来越多的人流涌向世纪钟这边，世界喧嚣一片，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对望。

“陈翊，你打了很多份工吗？”司宁突然抓到了话里的重点，“要去徵羽餐吧帮忙，还要给别人补课，不会很辛苦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打了陈翊一个措手不及。

虽说他这算不上告白，但是氛围营造得还可以吧，他小同桌脑回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夸了，这种时候还在关心他的事。

他说不出自己是无奈还是感动了，就，挺复杂的。

“小同桌，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陈翊问，“我先前说的话，给点儿回应呗！”

“哦，那就......继续保持，不要早恋，不要堕落。”司宁故意将他问的问题回答得模棱两可。

陈翊无奈叹气，也不知道他小同桌是真没听明白，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世纪钟上的指针显示时间是九点四十五分。

“陈翊，你迟到了。”司宁提醒他，“你不是九点半要到徵羽餐吧吗？”

陈翊看了眼手机，陆裴泽没联系他，说明他那边已经找人替他倒班了，但他还是发消息过去，跟陆裴泽讲了一声。

“你去吧，不要耽误你的事情。”司宁很自然地将陈翊踩点上学，不上早晚自习与他打工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既然那么努力的赚钱，肯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请假了，今天留下来陪你跨年。”陈翊朝她晃动着手机屏幕，说话时眼里闪烁着星星。

他说他要留下来，陪她跨年。

她长这么大，只有舅舅会陪她跨年。

"你确定吗？"司宁对他道，“时间还早，距离跨年倒计时还有将近两个小时。”

“我这可是人生首次跨年。”陈翊欺身到她面前，在她耳边小声道，“所以，你愿不愿陪我？”

司宁身体微微后仰，看着他的眼睛很郑重地点了下头：“可以，我倍感荣幸。”

陈翊咧嘴笑了。

人潮涌动中，陈翊将司宁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他看着司宁被冻的红扑扑的脸蛋，问，“冷不冷？”

司宁点头：“有一点。”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陈翊紧紧牵着司宁的手腕，生怕她被拥挤的人潮淹没。

女生手腕纤细，他不敢握的太过用力。

陈翊记得这附近有一家豚骨拉面生意很不错，天气冷，喝点热乎乎的汤面刚刚好，不过他还是过问了女生意见：“想吃豚骨汤面吗？”

“嗯。”司宁用力点头，“就吃这个吧，我很喜欢。”

豚骨拉面店同样人头攒动，陈翊拉着他小同桌找了一个略显清静的位置让她坐下等。

“我去点餐，你坐这儿等，我很快。”陈翊叮嘱了一句后就去前台点餐。

点餐的人有些多，陈翊得排队，他担心女生着急，便时不时地回头看看。

他小同桌倒是没让自己闲着，陈翊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把自己面前的桌面擦了擦后，又帮他把位子擦了擦。

陈翊笑笑：还挺爱干净。

排到他点餐时陈翊想起司宁喜欢吃辣，便特意嘱咐老板加了微辣。

陈翊回来的时候司宁正把玩着手机，关淮在询问她去向，她在回复消息。

“等无聊了？”陈翊问。

“没有。”司宁见陈翊回来便同他解释，“是我舅舅发消息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陈翊顿了顿，问：“你着急吗？我送你回去。”

“不急，我跟舅舅说要在世纪钟等跨年。”随后，她又开心地与陈翊分享，“我舅舅现在在和我未来舅妈约会，还好我没去当电灯泡。”

“是啊，还好你有先见之明，不然你就是今天跨年最亮的灯泡。”陈翊颇为配合。

说话间他们的豚骨拉面已经被送上桌了，陈翊还额外点了一份海苔鸡块和章鱼烧。

“你怎么点了这么多？”司宁觉得他们两个人肯定吃不完，而且这种日式店面消费水平不低，她不想让陈翊太破费。

“等跨年，不吃饱了怎么行。”陈翊简单解释，“这两盘都是你的，敞开了吃。”

“……我是猪吗，还敞开了吃？”司宁嘴里嘟囔，她还是不好意思让陈翊花这么多钱，而且陈翊一直在打工，她是知道的。

“陈翊，我们AA吧。这样我比较好意思，吃得也会更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