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快救人!!”
杨玄夜摇晃着支起身子,绕着碎砖跑向小广场。
“小夜你冷静,他没被打到。”
以岳成文的速度,如果那人真在砸落范围内的话,她早就可以带那人脱离区域了。只不过事后还要花费功夫调理那人的记忆。
“谢……谢谢。”
杨玄夜从碎砖前将那人扶起,发现那人戴着青面金眼面具下的脸在剧烈喘息着,脖颈间也早就大汗淋漓。
看来是个正常人。
那种唱跳水平的体能消耗量,如果还能云淡风轻的话,杨玄夜就要怀疑这人会不会跟岳成文一样也是超自然存在了。
岳成文找到了大门附近的声响,将其关闭。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里跳大戏……不管怎么想都很危险吧。”
“啊……吓到你们了吗,抱歉,我以为这时候不会有人登山游玩。”
“那倒没有,你的演出很精彩,不过毕竟这里历史太久远了,很久没维护过,还是小心的好。”
那人站起身子,用手拍着身上的灰尘。岳成文越过砖瓦,站到杨玄夜身后,观察着那人的戏服。
“嗯,大家……都这么说。但……毕竟是节日嘛。”
听到这话的杨岳二人同时皱起不解的眉头。
什么节日习俗会跑到深山的废墟里跳大戏?
抬起带着茧子的壮手,摘下青面金眼獠牙的面具,其后是一副俏丽的年轻中性面庞。带着标致而礼貌的微笑,以及不断滴落的汗水。
“那个,请问我们打扰到你了吗,祭祀是不是还要继续……我听说有时会持续数个小时。”
杨玄夜悄然看着那人同样布满茧子,沾满泥灰的赤脚。换做是他在这粗糙地面蹦跳近一个小时,现在可能已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赤脚”了。
那人微笑的神情忽然为之一愣,随后侧目眼神闪过一丝黯淡,只是又合上眼睛,冲杨岳二人笑着。
“哈哈,二位太抬举我了。哪怕我技艺再怎样长进,想完成一整场祭祀也依然需要和师兄弟轮流合作才行。不过师父讲过,情义重于山,所以哪怕只是我自己来他们应该也不会怪罪。”
“所以……”
“嗯,我身边师兄弟也年年劝我不要回来了,今天这墙也倒掉,看来也确实……或许也是老师傅在天有意吧。”
抱歉。
杨玄夜心里默默想着,虽然墙体垮塌原因应该主责不在自己。
“说起来,二位是怎么知道这个村子的呢?听山脚下阿伯讲的吗。”
“啊,我们只是登山时听到了你的戏声,被吸引过来的。”
“小时候跟师兄弟一起练习时也会被说隔着几座山头也能听到呢。”
男人的眼神看向破败的厅堂,这里应该曾经是他练习技艺的场地。
一直念叨着师兄弟,看来同门情谊很深厚,但居然只有他自己来这个荒山野地跳大戏。
杨玄夜又看了看四周,哪怕算上他和岳成文,小小三人在宽大的废墟里也显得那么寥落而形单影只。
虽然看着技艺精绝,让人赞叹,但其实过去的班底已经各奔东西了吗,真让人唏嘘。
“唉……就这样吧,最后一次回这里了。”
男子愁着眉站起身子,对着蛛网与灰尘满布的祠堂行了三个礼。
“这种感觉我懂。”
身边同样离开了祠堂的岳成文用食指轻轻撇了撇眼角。
别这样,好像只显得我没情没义。
杨玄夜皱着眉,目光看见了被放置到祠堂八仙桌上的,已辨认不出字迹的牌匾。从其造型还能依稀感受到祠堂六十年前的辉煌与生机勃勃。
“二位还要继续逛这山吗,我还有点时间,可以领你们看看。我在这边长大,有什么好玩的现在都还算熟悉。”
男子提起音响,准备离开这个故园。
杨岳二人交换着眼神,没第一时间给出答复。
“让他带我们看看嘛,也许有什么好玩的事物呢。”
“你不记得我们来这边的主要目的是调查四甲轮回了吗。而且晚上还要去月仙阁参加晚宴,没那么多闲暇时间。”
被杨玄夜提醒,玩心大发的岳成文吐着舌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见二人不回话,男子于是开口。
“二位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只是山遥路险还请多些小心。我晚上在月仙阁还有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