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夜你明知道有多么危险吧！”

“奶奶，你仔细想想。”

杨玄夜抬脚走向那些骨头架子纷纷背向的洞窟深处，但岳成文一个箭步上前，阻挡在了杨玄夜身前。

“为什么，这种幻觉能够让这么多朝代的所有人都能够见到万金宝山。为什么，墓主人要让这种东西存在在墓室里面。为什么，‘万金纳藏’被以一个宝藏的形象对外宣传了两千年？”

“奶奶，你不感到好奇吗！”

“你在说什么？好奇就可以以身涉险吗！”

完全无法理解杨玄夜，他不会是这种置自己安全于不顾的人啊？

“……”

二人沉默，岳成文看着杨玄夜望向石壁深处的目光。

自己来到他身边……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吗……如果是这样，如果她不来，杨玄夜就能留在安安全全的城市里，完全不会接触到现在这种危险的事物。

是啊……让杨玄夜发生改变的……是她啊……

捏了捏手腕，细剑再次出现在岳成文手中，斑斑莹白色流光闪过。

“那个……奶奶，你说的对……我们还是……”

冷静下来之后，杨玄夜恢复到了理智思考的状态。哪怕幻觉已被解除，其所带来的情绪余波也让他下意识试图去作出激进的行动。

“不，我决定了，小夜。”

转过身去，岳成文背对着杨玄夜，同时手中细剑抬起，逐渐指向前方。

“既然是你想了解的，我就帮你去了解真相。你原本的生活线路既然已经因我改变，我就也不应该再将所谓‘安全，规矩’的生活方式强加在你的身上。”

“这是我作为仙人对于自己承诺的负责。”

更多的发光的宛若蒲公英的光点出现，纷纷飘向石洞更深处。杨玄夜因岳成文的话语发愣，但随后轻轻摇头一笑，跟上了岳成文的脚步。

“我走在前面，小夜你跟好。”

蒲公英般的光点开始燃起莹白色的，没有热气的火炎向前飘去。沿途石壁间上下左右的越发密集的“纹路”全被逐一点燃。

“这些像植物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随着这被人凿出的石壁越发狭窄，原本稀疏的白色纹路逐渐变得越发显眼，越发粗壮，连原本石壁上的人工挖掘凿出的痕迹也都被尽数遮盖。

“这个地方，也是被人工开凿出的，而且不知道有多久了……”

二人在一处头顶有洞穴的位置停下，不止头顶，越往前走身边的洞穴数量就如同那些纹路一样越发密集。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没想到早就被挖成了蚂蚁窝了！”

岳成文边走边感慨着，石洞逐渐降低缩小，二人变得只能够弓身小心前行。

“等等，有问题。”

岳成文扭头，看向身边在坑道边停留着的杨玄夜。

“太干净了。明明前面的那个位置尸骨累累，但……这边的盗洞明显更多，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

岳成文皱眉，看向前方已然不远的出口。

一分钟后，二人从坑道中走出，在墓室内缓缓站起身子。

白毛。

放眼望去，白色的絮状组织物充斥着所有的空间。连落脚处的感觉都像是踩在一层薄薄的棉花之上。

完全覆盖，就算有着光照也根本看不清墓室之内的布局与事物。只能够勉强从隆起判断，覆盖的白毛之下还有着众多不可见的东西存在。

剑尖点地，莹白色的光芒以岳成文为中心发出，逐渐点亮整个墓室，凡被接触到的白毛都被尽数消除。虽然看似燃烧，但杨玄夜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或许说是燃烧其实更像是在“溶解”？

但见到了这副景象的杨玄夜，也终于明白了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居然是……菌群吗。”

“菌群？”

“嗯，如果是真菌的话，所释放出的东西的确不是毒气，而是孢子。”

“那种东西有着防护层，只有在被生物接触到之后才会接触。只要湿度温度等环境适宜就会开始生根发芽……”

岳成文看着四周，有些难以置信。

“这种东西还能造成幻觉？”

“当然会，先不说每年都有因为吃毒蘑菇而进医院的人。单说在自然界里，就有很多种会控制生物协助它们繁衍的菌群。”

“而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