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陈魁便带着自己本名陈芷的女儿走了,小孩子走的时候还是不舍,闹了一会不过最终还是离去了,原本还算是热闹的客栈便也只剩下了掌柜的一家和李朝露了。
突然地冷清让李朝露有些不适应,也不做多想收拾好行李,也没有理会天色渐晚,与晚霞作伴一路离开了平壤城。
夜色渐浓,雨后的夜晚,星空璀璨,望了望身后已经远去的平壤城,这里虽是李朝露见过的最大的城池,但在这人间便算不得什么大地方。可就是这座小城发生的事可不算少,比如某个书店的某个人;身份神秘的父女;还有自己的第一次杀人等等。自己也是在这座小城正式同修了武夫这一路,可谓是收获颇丰。嘴角泛起微笑的李朝露紧了紧行囊,顶着星光一路向北。
明武与大夏接壤的地方有一条河流,谓之陵江,长千余里,宽上百里,自西向东水势奔流不息,如狂马脱缰,势不可挡,如天堑一般将明武与大夏分隔开来,算是大夏天然的屏障,成为了大夏面对明武的缓冲之地,使得明武对大夏的掌握力远低于其他附属王朝。只要是大夏俯首称臣,明武倒是也懒得管其他的。
在陵江江畔有着一座渡口,其名秋陵,此刻的渡口是人不算多,兴许是还没到时候。偶有渡船在陵江两岸往来,随船带起的波澜,仿佛在歌唱着古老的歌谣。
“船家,船上还有位置吗?”一个白衣少年问道。
“有位置,过河十文,上船先交钱。”一个船夫打扮的老翁说道。
船不算太大也就能坐个三十余人,其中不少是往来的客商,此时尚有空地,白衣少年交过船费,便找个地方坐了下去。这位少年便是一路风尘的李朝露,自打出了平壤城,他一路向北,一月间路上各个城镇基本没有逗留,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渭河了,只要过了渭河那便进入了明武帝国的境内。
这一月间的所见所闻倒是让李朝露发觉了,大夏果然没有太多的修士,起码离开平壤城的这一路上他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位修士,相对于平壤城的精彩,这一路上算得上是平淡无奇了,也许这便是江湖的常态,修士往往只是那么一小撮人,极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居多。
这一路上除了赶路修行他也没有丢下修行,按道理说儒教明心境的修为之前便是走到了尽头,但是当武夫修为破入二境之后他的经脉变得更为粗壮,可以容纳的灵蕴也越发的多了起来,这也使得早就足以突破的儒教修为迟迟未破,不过他的战力却是越发的强大了。一路上随着参悟‘开天’拳意,以及无名拳桩,他武夫之路倒是向前走了一大步。
“还有坐船吗?马上开船了。”船翁打量了一下人数,虽然还未坐满,不过时候已经不早了,便打算出发了。
喊了几句发现没人,船老大便收起了船锚,用长桨撑地,等船动了,便撑起了船帆。
“等等小爷!”一个着急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人影从渡口窜了出来,直接跳到了船上。此人不到二十岁的样子,身着粗布短衫,五官倒是端正,一头长发只是简单的扎了起来,扎的有些歪,透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不过此时背后的双手却拎着一柄长剑。
“你这人多危险啊!你要是掉渭河里面被冲走了,可没人管你。”船老大有些暴躁地说道。
“嗨!没事,你见过有哪个大侠是被淹死的吗?”说着只见少年咧嘴一笑,两个梨涡十分明显。
说罢扬了扬手中的剑,仿佛在说自己便是一位侠客。
船老大常年在秋凌渡摆渡,自是什么人都见过了,一般出远门的人都会带上些许武器,别管会不会用,多是为了唬人而已。也只当自己眼前这位少年也是个花架子了,哪有那么多大侠。
“那大侠交下船费吧,十文钱。”船翁对着少年撇着嘴说道。
只见少年左掏了掏,右寻了寻,最后把手伸进怀里捣鼓了一会,硬凑出了一把铜板,仔细地数了一番,拿出一枚,其余的都放到了船翁的手上。
“谢大侠了!”船老大见此打趣的说道,心中更是不信这个少年是所谓的侠客,你见过哪个侠客能穷到浑身上下就十一个铜板。
不过少年也是个厚脸皮,只当没看见反而回了一句“不用谢!”,便嘻嘻哈哈的找地方当坐下了。不过他手中剑倒是不曾放下片刻。
随着江面渐渐起风,渡船缓慢的行驶在陵江之上,闲暇之余船上各地往来的商人便开始闲聊了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就在几日前大夏向大梁出兵了,听说还是镇南将军楚翰领的军,就连刚刚请辞的前兵部尚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