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夏军队还在紧锣密鼓的清理,刚刚成为一片废墟的江城时。
明武帝朝境内,一位风尘仆仆的白衣少年走到了一片绵连起伏的山脉前,看着这片在整个明武甚至是人间都有名的山脉露出了微笑。
“书院,总算是快到了!”
此人正是独自一人赶路的李朝露,原本打算去帝都转上一转,不过眼瞅着已经快要入秋了便直接来了书院了,当然绝不是因为盘缠已经不够了的原因。
麓山山脉虽不是大夏最大的山脉但是绝对是最特殊的山脉,这一切都源于数千年前一位姓孔的读书人在麓山山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峰圈下了一块地,在这块地上建了茅屋三两间,在茅屋前立下了一块木头牌子,上面只写着“书院”二字。
直到这位孔姓的读书人创立了儒教,成了整座人间第一位儒教圣人,这座书院便随之响彻了人间,即便孔圣飞升之后,书院也一直是儒教的执牛耳者。
看着远处山顶上那片星罗棋布的宫殿,李朝露轻轻拂去了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衣冠,向着书院走去。原本在普通人眼中极远的距离,在李朝露的脚下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
书院所在山脚下,有一座古老的牌楼坐落着,仿佛数千年的风雨也只是给它增添了岁月的沉积,它宛如一位智慧、老成的长者,静静地听着世间的喧嚣。古朴的石雕与木雕结合,在牌楼的最上方书写着“书院”两个大字,这两个字虽不是孔圣当年写的,但也是出自书院曾经的一位圣人之手。
原本在李朝露看来,既然书院的地位如此超然,怕是门口不好进,没想到自己堂而皇之地走到了门口,竟然拿一个人也没有遇见,不过既然没人那便自己走上去。
就当李朝露穿过牌楼时,他怀里的手章微微发光,随后原地泛起波澜,李朝露莫名的消失了,待他反应过来,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样子,像是走进了一幅水墨画卷中,眼前的世界只余下了黑白两种色彩。
当他消失的时候,书院后院的一间大殿中,悬挂的铜钟响了起来。
“又有人闯问心路了,也不知道能闯过几问?”,铜钟下有一白发老者躺在躺椅上喃喃道。
话音落下,一位略显疲惫的青衫中年站在了老者身边。
“薛礼,什么风给你吹到老夫这了?”白衣老者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但是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前是谁了。
所谓问心路是书院后院考验读书人的地方,说是考验但是也是伴随着不小的机遇。当初薛礼在白送给李朝露手章的时候,便留下了自己的气息,所以当李朝露跨入书院范围的一刹那,薛礼便将他转移至了问心路。薛礼想看看自己的这位得意学生可以过几问,问心路十步一问,过三问者可入万书楼前三层,过五问者可入万书楼前六层,过九问者可封孺子,尽览万书楼。而每一问看似是问题,但是又是在测试闯关者天资,只有答案与天资同时合格,铜钟才会响起。
“张师叔,你觉得此人能闯过几问?”薛礼没有回答,反而问向白衣老者。
“依老夫看,最多六问,这小家伙也不知是谁的弟子,面生得很。”
“为何不能是九问?”薛礼笑着回了一句。
“上次有人九问,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代是有几个不错的苗子,不过岁数太小还没有到闯问心路时候,要不然书院不至于现在还没有确立孺子。不用九问,若是小家伙过了八问,老夫便让他尽览万书楼又能如何?”老者显然是不相信薛礼说的。
“一言为定!”
“你就对这个小家伙这么自信?”老者睁开了眼,看向薛礼。
“当然有信心,他可是我薛礼的学生!”薛礼自信的说道。
“你们师生俩,在这等着老夫呢,不过老夫说话算话,只要他过八问万书楼任他去看。”
“不过我得看看什么人能当你薛礼的学生。”老者提起了几分兴趣,当年的薛礼便是过了第九问,止步于第十问。至于站在十问之上的,如今在书院只有四人,除了那三位云端圣人便只有那个苏小子了。
此时在问心路的李朝露,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自家老师的手笔,不过他能感觉到此处没有恶意,便向前走去,当走到第十步时,在他前方水墨画线勾勒出了一位身着儒袍的老者,只见老者挥手拦住了他。
随后老者口中问道:“何为仁?”
李朝露看了看老者,毕竟这可是书院,总不能难为自己这个小修士,先回答问题看看吧。
思索一番道:“仁者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