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曹英惊呼：“哦！我知道了！”

吓了吕生一跳，赶紧把烟蒂扔掉，问曹英：“在哪见过？”

曹英说：“市里。”

“市里？你去市里干什么了？怎么遇见的周正？”

曹英说：“我去市里，是跟六子一起去的。”

“约会去了？”吕生问。

“是。”

“还挺浪漫，当时开房了吗？”

“废话。”

吕生又问：“那怎么遇见的周正？”

曹英说：“当时六子给我去买衣服，遇见的这个男人。当时，是这个男人接待的我，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懂，价格啊，什么的，都不知道。后来，来了一个女人，说是这个男人的媳妇，她是店老板，才给我介绍了好的衣服。”

“哦，那你现在还希冀六子给你买的衣服吗？”

“去你的，稀罕个屁！再给我买，就算再好的，我也不要了，要是硬给，我就给他烧了！”

吕生一笑：“那你还记得那个衣服店的地址吗？”

曹英想了想说：“就在临湖路一个大商场的二楼，我记得很清晰，三楼是吃饭的地方，吃完饭，我和六子就下来了。”

吕生又问：“你确定那个男人就是周正？”

“应该差不多，很像，尤其他嘴边的这个瘊子。”

吕生一看周正照片，隐隐约约，确实周正左边脸颊，下巴上，有一个瘊子。看来，这曹英看的还挺仔细。

或许，遇到好一点的男人，曹英都喜欢。

吕生又问曹英：“孙逊去看病了吗？”

曹英说：“看了。”

“有效果吗？”

曹英脸一红：“你怎么什么都问？”

吕生立即一笑：“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曹英红着脸说：“有效果，行。”

“多久？”

“能……十几分钟，几分钟了吧……”

吕生笑了：“那就好。”

又问：“哎，那个女人你还记得吗？”

曹英问：“哪个女人？”

“周正身边的那个女人啊？”

“哦，大约记得。”

“什么样的人？”

曹英思索着说：“嗯……个不高，稍微有点胖，还算漂亮，不过很会说。”

吕生一笑：“当然了，卖衣服的，能不会说吗？”

曹英一笑。

吕生又问：“有你高吗？有你漂亮吗？”

曹英白了吕生一眼，说：“比我高一点点，至于漂亮嘛，你自己去看。”

吕生笑了，他知道，在女人面前，哪能谈别的女人漂亮？哪个女人又愿意承认自己不比别的女人漂亮？

吕生又问：“你还记得那个服装店的确切位置吗？”

曹英一摇头：“不记得了，我转向。”

吕生一皱眉：“你这个笨女人，到市里你转什么向？这要是把你卖了，你还找不回来呢。”

“去你的。”曹英笑着打了一巴掌吕生。

吕生又语重心长的说：“曹英，你的事已经完了，你以后见了那个……那个……”

曹英补充：“六子的情妇王爱芙。”

“对对，王爱芙，你以后不要打人家，不愿意理人家，你就躲着走，离得远远的，你要是再打，打坏了，背了刑事案子，我可救不了你。”

曹英一低头，拧着自己的薄薄的衣襟；“我知道，以后不打了，这一次，我就是出出气。”

“好，那就好，你怎么来的？我送你回去。”

曹英忙说：“不用，我开车来的。”

“车呢？”

曹英一回头，一指：“那个门市部。”

吕生看去，曹英所指是一家五金店。

“你到五金店做什么了？”吕生说着开车。

曹英说：“家里的水管坏了，买个水龙头。”

“哦哦。”

吕生倒过车，开着，来到五金门市部，停车。

二人下车。

曹英的车，是一辆电动四轮车，挺好看的。

曹英上车，吕生说：“你可慢点，注意点。”

曹英说：“没事，我经常出来。”

吕生一笑：“嗯，走吧。”

曹英却又在车窗中说：“有时间，也不请我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