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山正说着起劲呢,陈山河突然开口道:“山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秒?漳.结^晓_说+徃^ ?首¢发.”
“啊?说……说什么?”李仕山心头一突,下意识地想装傻充愣,可抬眼却看见陈山河眼中的光芒正在黯淡下去。
“山子,我早上……看见你和武市长了。”陈山河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李仕山发慌。
“你晚上特意跑过来,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讲你的初恋,讲你怎么……”
说到这里,陈山河顿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不就是想......想劝我放手吗?”
“我知道,武市长是让你来当这个说客的,对吧?”
李仕山看着好友那张在灯光下了无生气的脸,心头一阵刺痛,无法否认。
他真的很想告诉陈山河,用不了两年,你会遇到一个深爱你的妻子,她非常漂亮、非常贤惠,你们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可是这话,李仕山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想了半天,李仕山咽了一下唾沫,“山河.....”
可刚一开口,陈山河就摆手打断了他,“山子,其实你不说,我也有所察觉。”
“从燕京回来后,婉瑜就再没联系过我了。”陈山河端起酒杯,可能过于用力,让指节微微发白,“我知道……婉瑜家里不简单……是我太天真了……”
这一刻,宿舍里只剩下陈山河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停地诉说着大学里和婉瑜的美好时光。?兰,兰,雯?血? ?追·嶵/新\彰,洁,
说到最后,他端起那酒杯,对着李仕山,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山子,谢谢你那天放我假。至少……我和婉瑜有了最后一个美好的回忆。”
这话说完,陈山河仰头,将半杯辛辣的白酒一口闷了下去,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吞咽声。
看着陈山河被酒气呛得微微发红的眼角,李仕山胸口堵得厉害。
他长长叹了口气,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却没有喝,而是手臂一挥,将杯中酒液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哗啦”一声,尽数泼洒在地上。
刚咽下烈酒、喉咙一阵辛辣的陈山河,被李仕山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愣。
他愕然地看着地上那一圈酒渍,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在搞什么。”
李仕山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沉凝,低沉着说道:“祭奠,祭奠逝去的爱情。”
陈山河沉默了,又看了一眼那摊酒渍,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悲戚的李仕山。
半晌后,陈山河幽幽地说道:“我是失恋,又不是死人。?g`o?u\g!o¨u/k.a·n?s¨h?u~.`c_o?m^你这么一泼,很不吉利好吧。”
李仕山被他这么一说,绷着的表情瞬间垮了,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咳……这不是……气氛到了嘛!”
陈山河:“......”
月色如水,借酒消愁。
这一晚,一个正在失意和一个曾经失意的男人,就着这复杂难言的气氛,硬是把两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
李仕山重生后,第一次把自己喝大了,直接昏睡过去,人事不省。
结果就是,第二天,整个谷山县委差点翻了天。
县委书记失踪了~
第二天一大早,肖同将按照惯例来向李仕山请示,结果办公室空空如也。
最开始肖同将以为李仕山去吃早饭了。
可是到了八点半,还是没见李仕山踪影,手机也关机了。
至于赵刚也不清楚李仕山去了哪里。
他昨天晚上送那言回市里,今天早上才返回谷山。
肖同将又去李仕山的住所也是一无所获。
这一下肖同将慌了,电话打遍所有可能的地方。
沈峰、陈亮、范有亮在得知消息后也是急得团团转。
县委书记失联,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几人商议着是不是要动用警力。
而此时,宿醉方醒、头痛欲裂的李仕山才迷迷糊糊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刚一充上电,手机开机,瞬间被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信息轰炸得彻底清醒,李仕山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连忙拨了回去。
手机里,肖同将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书记!您可算接电话了!您在哪啊?急死我们了!”
“额~对不起~”李仕山脸红耳赤地连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