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将长青子的遗体安放在石床上,又对着他恭敬地磕了三个头,眼中含着泪水。余沧海虽然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但是对于他的师傅,他却是真心敬重的,可以说他就是长青子一手带大的,他对他既是师又是父。余沧海关上了墓穴的石门,又毁掉了墓室的机关,这样就算是长青子再活过来也出不来了。但是余沧海心里很清楚,师父这次是真的走了。他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就来到了刚刚被林平之玩弄的山下,看到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的“青城四秀”,他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只好暂时饶他们一命。
青城四秀看到余沧海慢慢地走向他们,心中又惊又喜。他们觉得余沧海根本不是林平之的对手,没想到他居然毫发无伤地回来了。他们既高兴师傅没事,也害怕师傅会责怪他们。他们想起刚才在师傅遇到危机的时候,他们却没有上前相助,甚至还想逃跑。如果不是林平之画了个圈,他们可能就和其他师弟一样逃之夭夭了。他们四个对视一眼,似乎都心有灵犀,同时做出了一个动作。他们四个快步跑到余沧海面前,然后一起跪下。
罗仁杰说道:“师傅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侯人英接着说:“刚才那个敌人太过厉害,弟子们没有师傅的指示也不敢轻举妄动,还请师傅恕罪。”
“还请师傅恕罪!”四人齐声说道。
“行了,你们不用自责了,就像你们说的,那个林家小子的武功太过变态,就算你们一起上也帮不了为师什么。你们去把跑散的师弟们召集回来吧,跟他们说这次为师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但下不为例。”余沧海说道。
“师傅是不是已经把那个林家小畜生给杀了呢?”于人豪问道。
余沧海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让他们别再多嘴了,赶快去把师弟们找回来。他们四个也不敢再问,赶紧跑去将逃跑的师弟们找了回来,他们四人虽然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但是既然师傅安然无恙,而林平之跟青城派有着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那林平之肯定是死了,或者至少是重伤逃走了。对于师父余沧海,又多了几分畏惧。出于讨好余沧海的目的,他们在召集师弟们的同时还到处宣传说余沧海武功盖世,已经将来犯青城派的林平之斩于剑下。他们在宣扬的同时,还顺带传出了林平之在华山上是如何救走宁中则,如何单凭弹指断剑割去玉玑子手掌的事情,说的那叫绘声绘色,好像当时他们也在场一样。
不久,林平之练成了辟邪剑法却被余沧海斩杀的消息传遍了江湖,江湖上的人都在惊叹这个余沧海果然是青城派掌门,实力非常强大,可能那个泰山派的玉玑子只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甚至还有人说余沧海武功已经登峰造极,就连五岳剑派的左冷禅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一个小小的林平之。各种流言蜚语都有,总之就是玉玑子是废物,余沧海是真的厉害。但是只有那天在华山正气堂的几个人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别的不说,陆柏和岳不群,封不平这些都是真正的宗师级别的高手,在他们眼中,余沧海跟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更别说跟那个神秘莫测的林平之相比了。
听说了林平之身死消息后的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又觉得可以再上华山夺回掌门之位了。
客栈内,只见三个身着华山派剑宗服饰的中年男子围坐在一起,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人说道:
“师兄,听说林平之被余沧海杀了,上次要不是林平之,咱们大概就可以成事了,现在林平之死了,咱们要不要再上一次华山?”说话的人正是丛不弃,三人中武功最弱的一个。
“不弃师弟说的不错,要不我们再去一次,这次就我们三个去就够了,我跟不弃师弟两个快速制住宁女侠,封师兄只需拖住岳不群一盏茶时间”说话的是成不忧。
“两位师弟不可鲁莽行事,我们上次联合嵩山泰山等一众高手前往华山都没能让岳不群将掌门之位让出来,虽然说上一次有那个林平之坏我们好事,但单凭我们三人,只怕难以对抗整个华山气宗。据我所知,岳不群的紫霞神功已然大成,若干弟子一起上,虽然我们也不惧,但总能耗我们一阵子,岳不群只需将我们三人中的一人打伤,只怕我们就要成为他岳不群的剑侠亡魂了。可惜我等三人苦苦寻找了多年,风师叔仍然是杳无音信,要是风师叔还在,哎!”三人中武功最高的大师兄,封不平叹了口气道,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他封不平不一定能拖得住岳不群一盏茶时间啊,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顶多就是比宁中则强些,跟岳不群还是有点差距的。
说到风清扬,三人都是一阵叹